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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園的伴,就讓夜茴陪她吧。秀佳,回頭去把夜茴的東西搬到曉晨那邊,姐妹倆正好作伴玩耍。”
“是,是!我馬上去——”王秀佳狂喜過後才想起好歹要假意推卻一下:“呃……大姐,夜茴只是個野丫頭,怎麼可以陪在小小姐身邊?”
“為何不可?”夫人嫻雅地笑,蒼白的手放在小女孩頭上溫柔地輕揉:“夜茴可以保護曉晨哪,可陪曉晨一同快快樂樂地過日子,這不很好嗎?對不對,夜茴?”
夫人的手由頭上滑至小女孩的耳朵,看到上頭一大片青紫,眼中微乎其微地閃過一抹怒火——夜茴戒懼要退……要打她了嗎?
一陣溫暖的輕風摟抱住她,她雙手抵住瘦弱的柔軀,感到暈眩——暈眩哪,溺在一片叫做母愛的汪澤中,像要死去。
也寧願死去……
“媽媽……”一句輕喚,引出一串淚。
沒有媽媽了,也不再有曉晨……
從來就沒有真正屬於她的東西。怎還痴心地硬去渴盼?
鏡裡花,水中月,全是假的。
真正存在的,只有這道傷疤而已。
痛,才是真的。
“媽媽……”從不敢這麼叫,但她多麼想叫……
她,從來沒長大過,一直是當年那個害怕的三歲小女孩;留在記憶裡,也活在記憶裡。
沒有長大。
徬徨,仍然在。
生命,一直無依。
她看到了,三歲的她,蹲在黑暗中哭泣,找不到出口……她的生命……沒有出口……
第七章
“碰!”
巨聲乍響,大門門板狠狠撞上牆壁,來不及彈回門框便“碰咚”打跌攤平在地板上,宣告嗚呼哀哉。
烏漆抹黑的房子一下子大亮,光影裡走來一道偉岸的男性身形。
她屏息以待,全身蜷成一團,縮在黑暗中。害怕……期待……
是誰?視線太迷濛,她看不清。
男子猛然揪住她雙臂向上一拉——是他!她嘆息。並不意外啊……
“你是怎麼回事?今天一整天都沒出門,我知道你冰箱裡沒東西了,又想虐待自己的胃了嗎?那很好,先還我昨天的掛號費一百元、消夜五十元,之後我隨便你想把胃弄穿孔,還是想揪出腸子當跳繩玩!”言晏氣急敗壞。
“你……踢……踢壞了我的門……”她哽咽地道。
“我敲了半小時的門都快把手敲斷了,你別說你沒聽到!”他粗魯地抽來面紙拭她的淚。“我知道今天熱死人,但沒看到有人會熱到連眼淚也來冒充汗水。”
他抹痛了她臉,好粗蠻!
“幹嘛躲著一個人流汗?”
“我……在哭……”他看不出來嗎?什麼流汗!
“胃痛?”他緊張地問。
她搖頭,想了想,好像胃更有一點痛,所以又點頭。
這算什麼?考慮胃要不要痛嗎?言晏防患未然地抄起桌上的胃藥——咦?昨天剩六包,今天怎麼還是六包?
“來,吃藥。”
“我不……”想吃。最後兩個字被他瞪掉,乖乖地張口含下胃片,嚼碎後吞下。
“OK,我煮了肉骨粥,到我那邊去吃。”他瞪她,預先準備好氣勢,隨時可以瞪掉她的抗議。
但她一反常態,溫馴得像小羊,竟沒抗議。
他看了看她,順手抹掉她臉蛋旁最後幾滴殘淚。
“走啊!”他不是要帶她走?
這麼好說話?他反倒遲疑,彎身看她。他不想知道她為什麼哭,每個人總會有一兩件傷感的往事來折磨著淚腺,他也有過,所以謹守分際,不多過問。哭泣,有時是必須的,但她現下這麼溫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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