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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思澈點了點頭,他也是和驪陵君同樣看法。
「只是舊仇和宗門的一些紛爭,便不需要多擔心。」
驪陵君想了想,說道:「只是這少年,我很不喜歡。」
在此之前,驪陵君已經表露出對丁寧的不喜。
然而因為丁寧的身份太過低微,即便他表露出這樣的意思,呂思澈和陳墨離這些他座下忠實的門客,也絕對不會去做任何針對丁寧的事情。
但現在不同。
丁寧已經進入白羊洞,而且半日通玄。
現在驪陵君再說出這句話,呂思澈便清楚自己必須對這名少年有所關照了。
「長陵真是藏龍臥虎之地。」
驪陵君沉默了片刻,在呂思澈起身告退之時,他輕聲說了這一句。
落在呂思澈的耳中,呂思澈也只是認為他在為丁寧的半日通玄和李道機表現出來的實力而感慨。
然而呂思澈沒有想到的是,此時驪陵君腦海中想到的,卻還是那條深巷中的酒鋪,那名驚艷的女子。
他想到,或許那名少年有些意外的話,那名酒鋪中擁有傾城容顏的女子的想法,或許也有可能會改變。
人生便是有無數個可能。
不輕易放棄,便或許能將某一個可能變成現實。
……
丁寧還在修行。
他體內的五氣在氣海里不斷的沉浸,以一種異常緩慢,然而對於其他修行者而言已經很快的速度,朝著氣海深處的玉宮不斷的前行。
同一時間,他身體裡那無數看不見的幼蠶,也在不斷的吞噬著大部分沁入他身體的靈氣,不斷的讓他的身體產生著細微的改變。
這是玄奧難言的兩種線路的同時修行。
丁寧感覺著這兩種線路的修行,一種淡淡的欣喜開始瀰漫在他的感知世界裡。
靈脈太過稀少,太長的時間沒有接觸到靈氣,他甚至有些忘記了靈氣的味道和功效,而此刻感覺著那些幼蠶的吞噬,他開始意識到這股靈脈雖然細小,但卻至少可以讓他真實修為的進境加快一倍不止。
按照這樣的速度,在一個月後,在他的《斬三屍無我本命元神經》的修為突破到第二境之時,他的真實修為,也應該能夠從第二境中品伐骨突破到第二境上品換髓。
驀然,他體內無數看不見的幼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停止了修行,異常警覺的睜開了雙目。
「李道機師叔?」
他輕呼了一聲。
「既然察覺我來了,就出來吧。」李道機冷冰冰的聲音在草廬外響起。
丁寧從蒲團上站起,推門走出這間草廬的瞬間,他的眉頭就微微的皺了起來。
他嗅到了異常的血腥氣。
看著李道機有些異樣的站姿,他有些震驚地問道:「你受傷了?」
李道機鋒銳的眉頭微挑。
他一時沒有說什麼,只是將布條包裹的殘劍丟向丁寧,冷漠地說道:「既然你已經在研習野火劍經,那你便需要一柄劍。」
丁寧微怔,從接住這柄劍的瞬間,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這是一柄殘劍。
布條很快被他解開。
他發現布條上有很多乾涸的血跡,而在墨綠色的殘劍劍身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之時,他的瞳孔不可察覺的微縮。
他的面容依舊平靜,然而心中卻是有一種比秋風還涼的複雜情緒不斷的湧起。
他很清楚這是柄什麼樣的劍,他很清楚這柄劍是什麼材質,有什麼功用,甚至他很清楚這柄劍是怎麼鑄造出來的。
因為這柄劍他認識。
或者說,這柄劍和他還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劍和修行功法一樣,最重要的是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