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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甲巨船最前端的撞首,赫然是一顆真正的鰲龍獸!
鰲龍首兩顆血紅的巨目中射出的紅光,攝人心魄,而它的頂上,則是站立著一名白衣女子,衣帶飄飄,猶若天神!
白山水也不驚慌,腳下白鯉繞出一個半圈,捲起一條白色的弧形波浪。
他遙遙著看著如天神般的白衣女子,微笑說道:「夜司首果然好風姿,我也已經很期待我們雲水宮的雲水真訣和夜司首的天一生水一朝相遇,會是什麼樣的風情,只可惜你來得晚了一些。」
站立鰲龍首之上的自然是夜策冷。
她面色平和,淡淡道:「走了還需來,他日必定有再見先生的時候。」
白山水收斂笑意,認真道:「我看夜司首在長陵也未必過得快意,不如就此離開長陵,和我一起結伴而行,遨遊江河湖海之間,豈不快哉?」
「畫面雖美,但你現在讓我近身都不敢,如何同遊?」夜策冷微嘲道:「若你能真的放下,寄情於山水之間,便不會再來長陵,更不會在長陵吟歌明志,劍氣沖天了。」
「你說的不錯,故國舊魂,我當然不能放下,只是我方才的話還未說完。」白山水笑道:「放歌遨遊,自然快哉,但對於我們這種修行者而言,與天鬥,與那些擁兵百萬的人相鬥,難道不是更快樂的事情麼?且你曾師從那人學劍,即便你只是想要求個安穩,在長陵又豈能安穩?」
夜策冷抬首望天,她頭頂上的晴朗天空瞬間變得烏雲密佈。
「我在長陵自然有我的理由,只是你不能明白而已。」她面無表情,清冷的輕聲說了一句,也不管白山水聽不聽得清楚。
「志不同,便道不合。既然如此,那便就此別過。」白山水微微一笑,頷首為禮。
他腳下白鯉長尾敲出一個大浪,頃刻間便劃破江面一般,以驚人的速度遊離,只是數十息的時光,白山水和樊卓的身影,便已經在遙遠的江面上變成了兩個小點,再快的輕舟,都不可能追上。
唯有輕曼的大逆歌聲,在江風裡傳來。
……
魚市外,渭河岸邊。
極少走出魚市的紅衫女臉蒙著一層細細的黑紗,遠遠的看著那兩個黑點的離開。
她的身旁,站著那名拄著黑竹杖的佝僂老叟。
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歌聲,她異常平和的聲音又細細的響起:「孫叔,看到了沒,長陵最大的問題還是心不齊,遇事總是會因為家裡人的問題而失手,接著便總有不少人需要背黑鍋,為了長陵和大秦王朝的顏面和繼續前行而死去,好不容易有個壓得住的人,還被自己人殺死了。」
佝僂老叟沒有抬頭,他也沒有說話,只是「荷荷」出聲,聽上去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第七十六章 兵者詭道
夜色籠罩長陵,繁星閃耀,山間白霜點點開始生成,就似乎這白霜是灑落下來的星光凝成一般。
丁寧躺在用一些藤條絞成的簡易吊床上,卻絲毫沒有覺得寒冷。
平日裡他在梧桐落酒鋪裡所受的風雪要比這深秋的寒氣更為冰冷。
對於韓、趙、魏的許多修行手段,他都有一定的瞭解,但其中一些非主流的,另闢蹊徑的小宗門的修行手段和丹藥,他也是沒有多少了解。
然而今日裡南宮采菽的這顆出自某個小宗門的黃庭金丹,卻是給了他極大的驚喜。
他緊閉著眼睛,識念內觀,不斷的煉化著充盈在他體內的藥力。
他體內的血肉之中,也似乎悄然的鑽出無數的小蠶,緩緩的吞噬著那些藥力中對修行者而言極為不利的駁雜成分。
因為吞噬得極為緩慢,極為輕柔,所以他周身一片安靜。
甚至連已經融入血肉,真氣裡的駁雜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