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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禮臺上所有的呼吸徹底停頓。
包括狄青眉在內的所有人,他們震驚著,惘然著,有些人甚至失魂落魄,心想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丁寧的手臂保持著平直,在收縮的紫色長劍中一動不動,然而這些飛散出去的劍絲,卻已經落在了蘇秦的指掌,落在蘇秦的腕間,落在蘇秦的手臂上。
蘇秦的紫色長劍的許多處劍鋒也已經距離丁寧的手臂只有很短的距離,然而丁寧的面容依舊平靜從容,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一絲的紊亂。
他只是保持著真氣的輸出,任憑那些劍絲紊亂的刺入蘇秦的血肉,絞斷蘇秦血肉中的筋肉,甚至刺入他的骨骼。
只是這一瞬,蘇秦持劍的手上湧出無數道細小的血花!
他倨傲的面容瞬間變得雪白、扭曲。
他發出了一聲極其悽厲的厲嘯,像一隻受傷的大鳥一樣,往後倒飛。
紫色長劍只差一線便能切割丁寧的手臂,然而所有的筋肉被刺斷,連骨骼都被刺得千瘡百孔,他根本無法再用出半分力量。
嘩啦一聲震響。
捲曲的紫色長劍失去控制的在空中旋繞著,一時間又和許多劍絲在空中撞擊著,爆開很多細小的火花。
然而令觀禮臺上許多人震撼無言的是,這柄紫蘇長劍鋒利的劍刃切割在那些看似細小的劍絲上,卻是沒有一根能夠切斷。
那些劍絲在一瞬間的分散和柔軟之後,又急劇的恢復了堅硬和平直,迅速收攏,再次變成一柄墨綠色殘劍。
蘇秦悽厲的倒退著,急劇的後掠讓劍絲在從他的臂內抽離時帶出了更多破碎的血肉和骨屑。
他的這一隻左手像脫了骨的鳳爪一樣扭曲得不成樣子,在慘嚎之中,他叫出了此刻許多人想問的問題:「這到底是什麼劍!」
丁寧的目光也落在了手中的墨綠色殘劍上,他沒有回答蘇秦的問題,只是沉默著。
他此刻甚至沒有想蘇秦那隻手的問題,而是在想著這柄劍和這柄劍的主人的很多故事。
死寂的觀禮臺上,端木煉看著那柄墨綠色的殘劍,腦海里殘留著剛剛劍身延展的畫面,他終於將這柄斷了大半的劍和很久之前的一柄名劍重疊在了一起。
他不可置信地說道:「只顧眼前,不顧身後,每一劍都如最後的一劍的末花劍,這是巴山鄢心蘭的末花劍!」
觀禮臺上有些學生未曾聽過這柄劍的名字,有些學生聽聞過,但因為他們並未經歷過元武皇帝登基之前那個年代,在那個許多驚才絕艷的大秦修行者消失的年代裡,他們都尚且年幼,所以此刻他們的身體裡並沒有因為這柄劍本身的故事而多出多少震驚的情緒。
然而對於狄青眉和青藤劍院很多年長的師長卻完全不同。
這柄劍本身便也是一個傳奇,代表著一種寧折不彎……在很多人看來不識時務的態度。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丁寧手裡這柄不起眼的斷劍,就是那柄劍的殘餘,而且還可以擁有這樣的威力。
「難道在那個時候,李道機就已經看出丁寧對野火劍經擁有了那樣的領悟?」
「那只是丁寧剛剛才參悟野火劍經……難道那時候丁寧就已經參悟出了野火劍經的真意?」
震驚的情緒在狄青眉的眼瞳裡無限的擴大。
他也是長陵少有的大修行者,所以他很清楚野火劍經的真意不在於野火燎原,而在於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在一劍劍勢已盡的情況下,卻還可以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不斷後勢。
方才丁寧的這一劍,雖然依靠著末花劍本身的特性,然而其中野火劍經的劍意,卻是足以讓每個大劍師動容。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明白,為什麼當時許久未出白羊洞的李道機要出山,不惜冒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