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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鶴山頓時面露尷尬之色,他父親好色也是眾所周知,已收了九房妾侍。
因為難得有放鬆日,這些青年才俊情緒都是極佳,在一片鬨笑聲中,走在最前的徐鶴山終於跨入了梧桐落這家無名酒鋪。
丁寧平靜的看著跨過門檻的徐鶴山。
情緒極佳的徐鶴山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又看著不主動上來招呼的丁寧,心想這酒肆的環境果然和傳說中的一致,他便和煦一笑,看著丁寧問道:「這位小老闆,店裡只有你一人麼?」
丁寧看著這些長陵青年才俊,很直接地說道:「你們到底是來喝酒的,還是想要見我小姨的?」
看著丁寧如此反應,這些長陵青年才俊都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對方肯定是平日裡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這些人心中的期望便瞬間又高了數分。
面嫩的謝長生在此時卻最是老道,微微一笑:「要喝酒又如何,要見你小姨又如何?」
丁寧不冷不淡道:「要喝酒就按規矩過來付錢拿酒找位子坐,要見我小姨,就除非這外面的酒已然全部賣光。」
「倒是有些意思。」
一群人都笑出了聲來。
「怪不得生意這麼好,只希望不要往我們失望。」謝長生搖頭一笑,隨手從衣內取出了一枚錢幣,丟在桌上。
錢幣落桌聲輕微,然而即便是謝長生身後那些青年才俊,心中卻都是微微一震。
這是一枚雲母刀幣。
「若是不讓我失望,這枚雲母刀幣賞與你又何妨。」更讓那些青年才俊自覺和謝長生之間有著難言差距的是,隨手丟出這一枚雲母刀幣的謝長生,風淡雲輕的接著說道。
南宮采菽眉頭頓時深深皺起,即便謝家的確是關中可數的鉅富,但謝長生如此做派,卻是依舊讓她不悅。
哪怕立時能夠震住這名市井少年,但謝長生也不想想,周圍大多數人一年的資費也未必有一枚雲母刀幣。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有時候往往就是這樣不經意的舉動,便能讓人心生間隙,無法親近。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平靜的聲音響起:「要酒自取。」
南宮采菽頓時怔住。
她驚愕的看著丁寧,就像是要從丁寧平靜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眾人也是一片愕然。
這也是謝長生沒有想到的回答,他抬起頭,不悅的看著丁寧,道:「只買不飲可以麼,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懂得靈活變通,再送幾壇出來不行麼?」
丁寧馬上就轉頭衝著後院喊了一聲,「小姨。」
反應如此迅捷,謝長生倒是不由得一怔。
徐鶴山等人相視一笑,都覺得丁寧有趣,就在此時,那連通後院的一面布簾被微風捲動,抱著一個酒罈的長孫淺雪走出。
所有的青年才俊,無論是徐鶴山還是謝長生,甚至是南宮采菽,只是在第一眼看到長孫淺雪的時候,心中便咯噔一記,如同第一次看到劍院裡的尊長展露境界時的震撼。
他們全部呆呆的愣住,心中全然不敢相信,在梧桐落這種地方,竟然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
謝長生雙唇微啟,輕易可以一擲千金的他在此時卻是全然說不出話來。
長孫淺雪這個時候看他的眼神很冷,讓他的雙手都似乎有些冰冷,可是他此刻腦海里所想的卻是,這樣仙麗的女子,若是展顏一笑的時候,會是何等的顏色。
「砰」的一聲輕響,長孫淺雪將抱著的酒罈放在了丁寧身前的臺上。
徐鶴山的心臟也為之猛的一跳,這才回過神來。
這一切都如丁寧的想像,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臉色卻是微變。
馬蹄聲起,巷子的一頭,有一輛馬車,不急不緩的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