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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該如何是好?旁的我倒不擔心,只擔心幼幼嫁進晉王府受委屈。晉王世子品行是不錯,幼幼小時候,他還救過幼幼的命,不知他對這門親事什麼看法。”殷氏憂心忡忡,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在蘇振面前來回走了好幾遍。
蘇振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進懷裡,安撫道:“等過幾日晉王府的人上門不就知道了?你放心,咱們幼幼討人喜歡,又聰明乖順,便是衛渢這會沒有感情,時間長了也一定會對幼幼上心的。”
殷氏想了一想,認為丈夫說的有道理。
女兒內外兼修,既做得出賭書潑茶的雅事,也能宜喜宜嗔地撒嬌,時候長了,哪個男人能無動於衷?有時候她看著幼幼那張明媚無暇的小臉,都要在心裡感慨,這般模樣真不知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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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晉王府廳堂。
晉王妃袁氏得知昭元帝賜婚一事後,眉心一直就沒舒展過。她對此完全不知情,前幾日她正在替衛渢相看文淵閣大學士的女兒韓玉馥。韓家是袁氏二嫂的孃家,韓玉馥是韓家大房的掌上明珠,知書達理,柔弱多病,最要緊的是容易掌控。
倘若韓玉馥跟衛渢的親事成了,她稍微用些手段,便能將雲津齋拿捏住了。
誰知陛下竟會忽然賜婚,賜的還是蘇家的九姑娘。袁氏對蘇九姑娘有點印象,生得花容月貌,聲音彷彿從蜜罐子裡浸過似的,那副模樣,那般嬌態,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
皇上怎麼會給衛渢此這樣一個草包美人?難不成皇上是故意打壓晉王府?
袁氏想不通,即便對這門親事不太滿意,這聖旨下來了也由不得她挑三揀四。
等衛渢從外頭回來後,袁氏命人將他請了過來。
袁氏道:“賜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若是你不滿意這門親事,明日我去向……”
“此事無需王妃擔憂。”衛渢一襲天青色錦袍,尚未來得及換身衣服,道:“明日我去請康樂夫人出面,向蘇府提親,王妃留在家中等候訊息即可。”
康樂夫人是昭元帝冊封的一品命婦,溫嫻恭淑,品德高潔,曾是先王妃薛氏的手帕交,與薛氏姐妹情深。衛渢請康樂夫人出面合情合理,更表示了對這門親事的重視,只不過如此一來,就有些不給袁氏面子了。
袁氏臉色一變,道:“你是怕我苛刻了蘇家不成?”
衛渢面色不改,“王妃習慣了深居簡出,恐怕應付不來這般場面,我是為您著想。”
為她著想?他臉上可看不出什麼誠意。袁氏剛要發作,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來,穩了穩心神繼續道:“前兒你隨陛下去打獵時,我去了韓大學士府上一趟。韓四姑娘知書達理,溫婉懂事,我找人對了你們的八字,也是極合得來。你若沒意見,等將蘇九迎進門後,我再去同韓夫人說一聲,看能不能將韓四姑娘娶做側室……”
韓四姑娘做側室是委屈了些,只不過衛渢的名聲擺在那兒,將來還會是晉王,加之她又體弱多病,高不成低不就,拖到如今已是十八歲的老姑娘。袁氏認為有人願意娶就不錯了,韓家有什麼理由不答應?
只要韓玉馥當了衛渢的側室,那她依然有機會把手伸到雲津齋那邊去。
話音剛落,衛渢便眼神一冷,面無表情地看著袁氏:“我勸王妃不要自以為是。你雖是王妃,但卻無權主張我的婚事。”他聲音冷冷清清,“何況皇上剛賜婚,你便張羅側室,是想公然違抗聖意麼?”
袁氏神色一慌。違抗聖旨可是大罪,她戴不起那麼大的帽子。
衛渢不再多言,踅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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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康樂夫人與衛渢一起登門提親。
因著有聖上賜婚,這一步只是過一過形式。殷氏接見了康樂夫人,談過話後,又合了蘇禧與衛渢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