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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不到二公里,就66續續有兵從隊伍中走出來,靠在道邊的樹幹上大口喘氣。在道路兩邊是兩排實槍荷彈的正規士兵,以防止隊伍中的囚犯半路逃跑,這些跑不動的兵被正規士兵們推進隨後跟上來的裝甲車裡,跟著大部隊繼續前進。
正文 第024節 殘碎的記憶
李嘯東一直混在隊伍當中,不也不慢。以他現在的體能來講,在無負重的情況下五公里越野完全可以全衝刺,只是他不想露出風頭,讓別人對自己太多注目,因此會這樣不急不緩地和眾人跑在一起。
身邊的埃及黑人還是話語不斷,讓李嘯東覺得自己好像正在蜂房中跑步一樣。當隊伍跑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已經接近坑窪平地的盡頭,前面不遠處就是山道。山道呈斜坡十五度左右,與平地相比對體力的消耗非常大,李嘯東這時終於自昨天拿過揹包後第二次回了埃及黑人一句話:
“注意控制體力,少說話。”
突然聽到李嘯東說話,讓絮絮叨叨的埃及黑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剛一愣神的功夫,腳下一扭踩進了一個水坑裡。
李嘯東跑出一段路之後,耳邊沒聽到埃及黑人繼續嘮嘮叨叨,他以為這個埃及黑人聽從了自己的建議不再說話,心中稍感欣慰,耳根終於清靜了。就在這時,身後一百餘米外突然傳來埃及黑人被刻意拉長了的熟悉的嗓音:
“同志們,大家都是平民階級,看在我們都是一個階級的情份上,誰能幫我一把,我不想就這麼被淘汰出局啊!!”
李嘯東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只見埃及黑人正坐在一個水坑邊,向從身邊跑過的兵們伸手求救。那些兵大多隻是看他一眼就立即把目光挪開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一拔又一拔地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喂!你們有點階級感情好不好?不要見死不救啊!!”
埃及黑人到後都要哭出來了,看來他真的是很想留在集訓營。
李嘯東停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這個埃及黑人,搖了搖頭,正在猶豫要不要像大家一樣就此跑開。這時,眼前的景像突然模糊了起來,李嘯東緊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一個讓他似乎有些熟悉但又十分陌生的場景出現在面前
——崎嶇的山道兩旁,是高聳密集的針葉林,一名黑人士兵身穿迷彩服跌坐在一個水坑旁,抱著受傷的左腿疼得直吸涼氣。前方不遠處,五名同樣身著迷彩軍裝的隊員一邊向前跑著一邊不時回頭看上一眼,很顯然他們想過來幫忙,但相關規定不允許他們擅自行動。這時,李嘯東自己從後面跑了上來,扶著黑人士兵的肩膀道:
“威爾士。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被稱作威爾士地這名士兵搖了搖頭。艱難地笑道:
“隊長。報歉。我又拖後腿了。”
李嘯東拍了拍威爾士地肩膀。想要安慰他幾句。這時。威爾士左壁上一個標誌突然映入李嘯東地視線。那是一個電腦刺繡地工廠輪廓圖案。下方用英文和中文分別標示著一段文字。當李嘯東仔細去看那段文字時。耳邊被一陣求救聲再次拉回現實
——“拜託你們行行好。別這樣把我丟在這兒。我真地不想就這樣被淘汰出局。真地不想啊!!”
李嘯東像是突然從夢中醒來一樣。連忙順著聲音望去。埃及黑人還在坑邊向跑過地兵求救。已經是後一拔兵了。還是沒有人停下來幫他。埃及黑人徹底絕望了。坐在水坑邊垂關喪氣。
那是什麼地方?威爾士是誰?那個圖案……我怎麼好像是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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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年前的腦神經記憶學研究,用今天的相關科學觀點來看,還不夠完善。當時科研人員以為清除了李嘯東的絕大部分關於六名隊員的記憶,並使殘留記憶變得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