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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較熱,她又不喜歡磨唧,所以腳步走得極快,身後的雨燕几乎是一路小跑尾隨著她,嘴裡不禁有些抱怨起來:「公主,您這麼著急去找份駙馬究竟所謂何事啊?」
「自然是有事的。」
慕淮氣不喘心不跳。
今日她去,一來是想看看蕭之琰前幾日的傷好了沒有,如果沒好,大可以讓大夫繼續給他醫治,定要將他的傷照顧到痊癒才好。
雖說那日抽了蕭之琰一頓還把他吊起來的人,是原主,但蕭之琰要記帳的話,定是記在她頭上的,且不光這次,聽雨燕說,先前她這麼對蕭之琰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這些都讓她深深憂慮,若是將來蕭之琰因為這些事,非要拿自己開刀,自己豈不是小命不保?
二來,蕭之琰剛剛搬到昭陽殿,若是生活起居上有所短缺,想必他也定是不會主動向她提的,她親自過去看看,可以幫他查漏補缺,改善其生活質量。
既然決定要對蕭之琰這個未來大佬示好,那就索性狗腿到底,才不管什麼臉面不臉面的,要是現在不好好努力一番,將來丟了小命的時候可就後悔莫及了。
慕淮神思萬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昭陽殿的門口,還未進去,便聽到裡頭傳來一個婢女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住了幾日昭陽殿,便真當自己是主子了,不就是一時手抖不小心將湯灑在你身上了麼?你何必拿這麼兇的眼神瞧我?」
第4章 入宮覲見
彼時,又有一個沒好氣的聲音應和道:「碧桃姐姐本就是無心的,再說了,你像個木頭一般杵在這礙眼的地方,不撞你撞誰?」
殿內方才被碧桃打翻了一個湯碗,碎片湯渣灑了一地,一片狼藉。
蕭之琰的胳膊被湯碗潑濕了一片,此刻洇出了一片水漬,要不是他躲得快,方才那一大碗湯滾燙的湯恐怕就要全部灑在他身上。
身上的疼痛倒是次要,但這兩個侍女的惡毒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蹙眉盯著兩人,心中殺機已起,尋到無人時,他定將這二人除了。
許是故意為之,那兩個侍女非但不思悔改,還出言諷刺起來,言語間鄙夷不屑溢於言表。
但她們還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卻突然齊齊僵住了面容。
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被驚恐代替,她們撲通一聲,朝著殿門口跪了下去。
身子止不住的發抖:「公主……公主殿下。」
蕭之琰舉目望去,慕淮著一席淺黃色流紗裙,灼若芙蕖,她抿著唇走入了殿內。
蕭之琰起身相迎,淡淡的喚了聲:「公主殿下。」
慕淮示意他起身,看到他衣袖濕了大片,知道是被熱湯潑到了,肯定燙傷了,但他卻面色無波,好像這樣的傷不值一提,已然習慣。
慕淮眉頭皺了起來。
看來,這兩個婢女趁她不在的時候故意給蕭之琰使絆子,慕淮心中欲哭無淚,這筆帳希望蕭之琰今後不要記在自己頭上啊,可不是她故意指使的啊。
雨燕最是機靈,瞧著主子盯了半晌駙馬的衣袖,神情變幻莫測,立刻道:「奴婢差人去叫府醫。」
慕淮連連頷首,她便轉身出去叫人了。
慕淮神色複雜地收回目光,轉頭看著地上兩個瑟瑟發抖的惡意欺主的惡僕,不禁冷下聲來。
「怎麼回事?」
那兩個侍女聽這一絲,知道大事不妙,但還是試圖為自己辯解。
那個瘦一些的抬起頭,戰戰兢兢道:「公主誤會了,奴婢並非有意的,奴婢不知駙馬從內廳出來,這才不小心撞上了。」
還真是惡人先告狀,蕭之琰的目光愈發陰沉了幾分。
慕淮自然知道她在說謊,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本宮方才在外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