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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她故意賣關子。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那當然,不過你也可以問這個『小氣鬼』啊!”她指向李衡。
“為什麼問我?”李衡抗議叫道。
“你昨兒個回府辦事時,不是還偷偷去翻了簿子查柳姑娘嗎?幹麼不順便跟隱哥哥報告?”她出賣他的行蹤。
可惡!這個“烏鴉嘴”,竟敢打他的小報告!李衡惡瞪著少女,企圖以眼神直接殺死她。
“你去查了她?”仲孫隱冷聲問,這可是犯戒的行為。
“是……去問了一下。”李衡心虛地承認。因為好奇,所以套了點小交情,去“關心”一下柳姑娘的生死。
仲孫隱沈下臉思索著,不發一語。
見主子沒再追問,李衡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小心翼翼地探問:“爺……您想知道嗎?有關柳姑娘的生死——”
“不用查也看得出來柳姑娘活不久了。”少女搶話道,貢獻自己的觀察。“她印堂明顯泛黑氣,我不相信你們看不出來。”
語畢,一陣靜默。
黑衣少女見仲孫隱沒吭聲,李衡也在旁不敢吭氣,只好逕自繼續道:“說來這柳姑娘也挺可憐的,明明是正室所生的孩子,卻要看著兩個同父異母哥哥的臉色過日子;明明是哥哥和人結下樑子,到頭來卻變成她的麻煩,唉,還真可憐。”
三十多年前,柳家在興安城裡靠著柳老爺行醫救人,也曾立下不錯的口碑,只可惜,當年原本和夫人鶼鰈情深的柳老爺,竟私通自家丫鬟生下兩個兒子——柳懸壺、柳濟世。
而結縭多年肚皮始終沒訊息的柳夫人無法接受這事,傷心欲絕,成天以淚洗面,終至積鬱成疾,柳老爺懊悔不已,盡他畢生所能醫治柳夫人,終於多年之後,柳夫人也如願懷了柳必應,儘管身子骨弱不宜生產,她還是堅持要生下這好不容易才求來的孩子,沒想到最後還是難產而死。
柳夫人死後,等待多年的丫鬟並沒有被扶正,或許是愧疚,或許為贖罪,她將柳必應視為己出、悉心照顧,只是沒幾年,也跟著柳老爺雙雙過世。當時柳必應年紀還小,柳家遂由兩個庶出的兒子承襲衣缽、執持家業,只是儘管兩人醫術高明,卻是冷血無情、嫌貧愛富的市儈大夫。
“你倒是打探得挺清楚的。”仲孫隱終於開了口,語氣裡沒有責備,倒是有些感慨。
“柳家在興安城裡也算有名,想不知道也難。”
她成天四處閒晃,五湖四海內皆有好姐妹、好兄弟,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沒有打聽不到的。
“自己的哥哥不疼不愛,還好現今還有一批窮鬼關心她的死活,總也算是值了,不枉她之前為他們盡心盡力,在這些人往生之後還燒紙錢給他們送終,算這群窮鬼還懂得知恩圖報!”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集體到我這裡兌換存款,就為了要去『延壽司』替柳必應請命?”仲孫隱也理出了個頭緒。
也對,這批存戶之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著假錢來存款,現在他已經肯定這些“假錢”來源全是柳必應,那麼,這群請命者唯一的共通點,便是認識柳必應。
“很顯然,肯定是有人不知打哪個管道得知了柳姑娘命不久矣,然後一個傳一個,接著大夥兒急了,不想她如此紅顏薄命,想回報她的恩情,於是就集體發了這個行動。”黑衣少女十足把握地道。她雖然不屬於府裡的一分子,但這事兒很容易理解和推論的,看起來事情應該就是這樣!
“真是這樣?”仲孫隱轉向李衡,問。
李衡一怔。“什麼?”
“她命不久矣?”
李衡先是遲疑,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最後,還是點了頭。“說是……三個月後會病死。”
若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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