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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她一眨眼就會消失。
“駱駱,是你嗎?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到處都找不到你。”他粗嘎的聲音幹得像沙紙,俊偉的臉龐深凹,憔悴的不成人樣。
“是……是我。” 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回答,那一瞬間彷若她的眼神流露出一抹難抑的悲傷。
他雙手顫慄地撫摸著她的容顏,是她!是她!這眼,這眉,這唇……他欣喜若狂,急不可耐地摟住她的身子,緊緊摟住,不敢鬆手,哽咽地把頭埋在她的髮絲中,微溫的液體潤溼了她的肩,“原諒我,駱駱!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我太愛你!原諒我,求你!”
他的話,像是絕壁山崖上不停滾落的石頭狠狠砸在了銀月的身上,霎時,她的面容蒼白若雪,水瞳深處映出盈盈淚光。
她低咬著嫣紅的唇瓣,雙臂激顫,壓抑心傷,努力從齒縫間擠出幾不可聞的幾個字:“我……原諒……你……”每一個字都是在剝她的心,每一個字都是在要她的命,她早已經被他傷得千瘡百孔了。
“真的?”他半邊臉孔轉向她,緊緊貼著她的頰,小心翼翼在她唇上請求,“你不是在騙我?會不會我一轉眼,你又消失了?不要……你不要再消失,好不好?好不好?”
透心的冰涼從他唇瓣傳來,銀月再也禁不住淚如泉湧,碎落滿頰,這是世間最苦澀的鹹味,“好……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心頭的傷永不可能好了,只能沉澱下去,等待麻木的一天。
如同以往每一次發癲一樣,駱煒森又一次迷醉在了謊言當中無法自拔。軟香在懷,慾火如焚,難以自禁,他失控地撲倒她,幕天席地,幾近痴狂的跟她做愛,像發瘋的野獸,在好似沒有明天的絕望激情裡沉溺,不知持續了多久。
終於他疲憊地睡去,銀月卻沒有。僵如死屍的她,無聲地哭泣,心死卻仍未放開的心情就像雙頰沿落的冰冷的淚水永遠無法抹去,靜候著下一輪的迴圈。
緣起生情,情深難滅,為情所困,為情所累,同樣情傻的他們卻不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棄。
大地在晨曦中甦醒,金色的光芒輕柔地射入某山麓深谷,掀開了一片霧靄濛濛的竹林。深谷的竹林,逶迤鋪陳,千萬竿翠竹搖曳生姿,透過青綠色的竹葉交錯的縫隙,一間精緻素雅的竹屋坐落在竹林最深處,碎片似的陽光斑駁的點綴著屋舍,一派平和、清醇、寧馨的古樸氣氛。
此時,一位女子光著腳丫步出屋舍,悠然地立於門畔。
她布衣荊裙的質樸打扮,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猶如卸去了那紅塵中疲憊的重軛,無慾無求的眼神清澈透明,唇色清淺水嫩,眉梢眼角滿是舒然愜意。剛好披肩的短髮,清清爽爽,沒有任何的裝飾。縱然是如此簡單平淡的裝束,也難掩她的天姿國色,似水流年。
異於常人的經歷鑄就了她非凡脫俗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少女的清純稚真和成熟女人的嫵媚動人恰如其分地融到了一塊,奇異得讓人不覺突兀,反而這迥然矛盾的結合形成了她強烈而獨特的風情,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攝人心魂、顛倒眾生的魔力。
“又讓他給溜了。死小孩!每到這個時辰就會鬧失蹤,總是神秘兮兮的……”
冷落俯身坐在門檻上,單手支著下頷,慵懶悠閒地玩卷著手中的馬尾草,靜靜聽著水聲潺潺,聞著竹葉飄香,看著彩蝶翩翩,她不由輕顰淺笑,風致嫣然。
這裡返璞歸真的田園生活,早已讓她無數次的傾倒和陶醉,就算她永遠都會待在這裡,她也甘願,怪不得古人專跑到這類地方隱居。
冷落懶洋洋地將雙腿伸直了岔成大字,用雙手支在身體兩側的門坎上,下巴微揚地享受著拂面的微風。她散著的烏黑短髮,若有生命般隨風自在地飛舞,拂起層層的漣波,赤著的一雙白皙、細嫩的玉足,吸引著小草們爭相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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