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可能忍受得了滿屋子都是別人的血液。他寧願把自己的血液塗滿牆壁也不願看到別人的一滴鼻涕落到自家地毯。
況且,李鷺想起她的地下室還藏著一些實驗的剩餘殘渣,那個搞情報的楊完全是出於個人無法抑制的強迫症狀,比較喜歡亂翻亂動,如果讓他進了家門,什麼時候被他把藥劑弄洩漏了才是好玩。
到第三日中午,李鷺聚集了剩餘的精神,穿出最厚重擋風的衣服,從樓梯間推出愛車,要到外面買些臨急的藥物,熟悉的汽車噴氣聲從巷子外面傳來。
奇斯從車上下來,看見的就是裹得如同樹袋熊的李鷺。她臉上泛著紅暈,往常盤起來的頭髮束到了背後,比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漂亮。
“早上好,”奇斯說,“給你添麻煩了,我是來送謝禮的。”
李鷺捧著頭回憶了很久,才記起貌似有那麼一次,眼前這個笨蛋因為看見剖腹產現場而沒有地昏倒在手術室裡。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李鷺最後說:“謝禮就不用了,你能送我出去辦些事嗎?”
兩人上了車往巷子另一頭開出去,奇斯才知道李鷺生病的事。這個身為醫生的病人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座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奇斯專心致志地開車,看上去好像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方向盤上。可是李鷺就算在昏沉裡仍然能夠感覺到他其實是在發呆。
“紅燈!”李鷺大叫。奇斯一腳踩上剎車,車神速地停穩在安全線後,李鷺卻幾乎撞上擋風玻璃——幾乎而已,奇斯把她按在車座上。
“你沒有系安全帶。”奇斯開的是一款老式福特,沒有經過升級改裝,所以即使沒系安全帶也不會發出警報聲。
李鷺說:“對不起,有一段時間沒有坐過汽車,居然把基本常識都忘記了,真不好意思。”急忙去找安全帶。
奇斯嘆氣,他很想問她是不是從原始社會來的。趁著紅燈,奇斯傾身過去,幫李鷺扣好安全帶。他的手臂很長,禮貌而小心地避過李鷺的身體,沒有碰觸而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早在之前,史克爾見他對男女之事一直不開竅,常常買了花花公子這樣的雜誌來給他做前期教育。奇斯都沒有什麼感覺,對那些封面女郎完全提不起興趣,一把古舊的德國HK都比瑪麗蓮夢露對他的吸引力要大得多。
李鷺並不是德國HK或城市突擊步槍MP5。他目測了一下,李鷺的肩寬大約只有四十公分吧,腰圍也絕對不會超過六十。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真正的女人,在和平環境里長大的需要保護和照顧的女人。幸好這裡是自由與和平的國度,否則憑這樣的肩膀和體重,在克什米爾、瓜地馬拉之類的地方絕對活不下去。
但是毫無疑問的,她對他有極強的吸引力,身上的那種嚇人的惡氣,比溫徹斯特公司連發霰彈槍還要讓人渾身戰慄。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變態醫生”的魅力?奇斯認真地思考。
李鷺死死瞪著安全帶,她憎恨這樣的束縛。前夜的記憶還明顯地貼附在面板上,凝滯的空氣、血液與金屬絲絃帶起的微風……肌體還因為興奮而戰慄、麻痺。她不需要什麼東西來束縛這種黑暗的慾望。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憎恨”是人的所有情感中最為醜惡的。儘管知道卻無法拒絕。因為那是生存下去必不可少的續命草。對於白蘭度,以及與白蘭度有關的一切,她深深地憎惡著,這讓她能夠抗拒毒癮的反覆發作,讓她恢復行動的自由,終於免除毒品的誘惑。
在漫長的戒毒期中,痛苦到想要殺人的慾望不斷積累,變成了噬人的怪物。這是墮入黑暗世界裡必需牢記的情感。她是沒有未來的,與黑暗世界打交道的人。
李鷺開設診所之後,也陸續有過幾個追求者。但是沒有一個能夠堅持到最後,他們不行,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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