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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楚忽然想起,他說跟她一起來閩南是順路,她原以為那是藉口,原來是真的,他竟然是為這個人來的,這裡是他的家鄉,那他當初將這個案子交給她負責,是不是也想到了這一層?
她腳步輕動,往後退了一步,忽然有些心底發涼。
他似乎沒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繼續說:&ldo;他沒什麼親朋好友,孤孤單單躺在這裡很寂寞,我也不能常來看他,只能在他祭日這天抽出點時間來送束花。&rdo;
喬稚楚唇色微白,看著他的側臉喃喃出一句話:&ldo;你還是怨我的吧。&rdo;
季雲深只是看著她,喬稚楚顫著眼睫,一步步後退。
第二天很早,他們就登上了回江陵的飛機,喬稚楚偏頭看著機窗外的白雲,充斥暖氣的機艙,她掌心仍舊冰涼。
昨晚從墓園回來後,她沒再閉上過眼睛。
她一直在想,當年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陰差陽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巧合,那麼多剛剛好的誤會……他們又為什麼偏偏走到後來那一步,如果當時她沒有遇到那個男人,該有多好。
從閩南到江陵的一路,喬稚楚想了很多,她大概有些明白為什麼季雲深對她忽冷忽熱。
他心裡是有她的,可能是愛情,也可能是執念,總之她都是他特別的存在,只是那件事橫在他們中間是個死結,當年他受了那麼多侮辱和背叛,換成誰心裡都不可能輕易放下,他大概是會偶爾想起那些事,心情陰鬱,而她這個罪魁禍首還在他面前晃,不能罵不能打,只能冷漠相對。
喬稚楚發自內心嘆了口氣。
五個小時後,飛機落在江陵機場,季雲深拉著行李走在她前面,他去閩南是自己開車來的機場,現在車子還寄放在停車場,直接去取來就好。
喬稚楚坐在副駕駛座,目光卻一直都在身邊的人身上:&ldo;雲深……&rdo;
季雲深眉尖微動,她聲音低低地說了一句:&ldo;當年,對不起。&rdo;
其實她已經不止說過一次對不起了。
他靜了一瞬,然後淡淡道:&ldo;別說了。&rdo;
是是非非之所以叫是是非非,就是因為有些事,即便知道了來龍去脈,也沒有解開的辦法。
喬稚楚有些沮喪地低頭,他看她的樣子,伸手過來揉揉她的腦袋,掌心溫暖溫軟,總是能輕易觸動的內心:&ldo;別想太多,先去吃飯。&rdo;
季雲深帶她去吃飯的地方,依舊是張媽媽的餐館,點了她喜歡的菜,喬稚楚卻沒什麼胃口,戳著米飯有些走神。
&ldo;不合口味?&rdo;
喬稚楚垂眸:&ldo;沒有。&rdo;
季雲深淡淡道:&ldo;閩南的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已經幫你出口氣,不用再放在心上了。&rdo;
說起這件事,她一直想問他的:&ldo;你到底做了什麼?那個人怎麼說都是你叔叔,你……&rdo;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他漠然道:&ldo;那又如何?&rdo;
他怕過誰嗎?
季雲深夾了一塊魚肉,剃去魚骨,然後放在她的碗裡:&ldo;酒樓這個案子很急促,你這段時間也累了,放你三天假,好好休息吧。&rdo;
&ldo;不用了。&rdo;她連忙拒絕,&ldo;我現在回去睡一覺就好。&rdo;
&ldo;我明天開始也要休假。&rdo;他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她的碗裡,&ldo;你要不要跟我去度假?&rdo;
喬稚楚有點意外:&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