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平民的英雄(第1/3 頁)
安寧被米拉波帶著去看了他所謂的非常好的醫生。
說實話,安寧對這個時代的醫生是有一些恐懼心理的,畢竟這個時候巴斯德還沒有出生,人類還沒有微生物學,所以醫學是一門純粹的經驗醫學。
這個時候的西醫簡直就是反智的代名詞,遇事不決先放血,你放血的時候傷口感染了,導致放血的口子化膿,你發燒,醫生還會告訴你這說明放血有效了。
是的,這個時代的醫生就是這麼的“訓練有素”。
所以這個年代生病之後能不能好全看命夠不夠硬,這樣一想這個年代能長命百歲的人還挺牛逼的。
不過米拉波推薦的這個醫生還挺厲害的,他居然用酒給安寧洗了傷口,安寧忍不住問他為什麼這麼做,結果醫生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小時候家裡就會用酒洗傷口,我的老師說這樣做傷口不化膿了,是錯誤的,他說化膿才代表身體正在向好的方向變化,但我總覺得不對。我不喜歡傷口化膿。”
安寧:“你是對的,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棒的醫生。”
——好傢伙,什麼叫化膿才代表身體向著好方向變化,以後受傷還是自己處理算了。
醫生又說:“不過,您這個傷口其實不處理也沒什麼,很淺,只是破了點皮,我甚至不知道您怎麼流的這麼多血。”
也難怪醫生會奇怪,安寧畢竟是會“呼吸回血”的天選之人,來到診所的時候傷口已經癒合了不少。
安寧:“可能這不是我的血,剛剛決鬥的時候我刺中了對手的心窩,他噴了不少血。”
其實雷吉諾德並沒有噴血這麼誇張,但這時候安寧只能這麼解釋自己身上那一大片血跡。
米拉波:“既然已經包紮完了,我們回羅亞爾宮吧,訊息肯定已經傳遍了羅亞爾宮的每個酒館,估計不少人在等著你凱旋呢。”
安寧點點頭:“我也想盡快回家換掉這個沾血的上衣了。”
於是安寧向醫生告別,然後搭乘米拉波的馬車穿過巴黎返回羅亞爾宮。
剛到羅亞爾宮的公共廣場,安寧就聽見車窗外有報童在喊:“號外號外!公爵大人的恩人其實是隱世貴族的子嗣,用家傳劍法擊敗了巴黎的決鬥王者!”
安寧皺眉,心想巴黎決鬥王大概指的就是贏了三次決鬥、在巴黎社交圈頗有名氣的雷吉諾德了。
就是這個“決鬥王”的名頭,聽著像是個會召喚青眼白龍的牌佬。
米拉波拉開車窗,遞出去一個蘇的銅幣:“來,給我一份號外。”
“您拿好!”報童立刻塞了一份報紙到米拉波手中。
米拉波一邊翻看報紙,一邊嘟囔道:“該死,一看是瓦羅爾那傢伙的手筆,你贏了貴族,結果這傢伙把你塑造成了隱世貴族,這幫死硬分子就是不承認平民能贏貴族!”
安寧:“如果您來寫會怎麼說?”
“我?我不寫這些,除非你是個女人。”米拉波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或者你的對手是個女人。”
安寧啞然失笑,他真沒想到後來一度進入法蘭西先賢祠的傢伙,居然是個酗酒玩女人的黃文寫手。
這時候馬車停下,車伕敲了敲車廂的前窗:“我們到了,先生們。”
米拉波向車伕付錢的當兒,安寧直接開門下車。
開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不遠處馬布利在演說:“先生們,就在今天,一個皮匠的兒子,在決鬥中擊敗了號稱精通劍術的侯爵的兒子,這說明什麼,說明平民一點不比貴族差!
“而且我作為決鬥的見證者,親眼看到了惱羞成怒的貴族同夥想槍殺一個皮匠的兒子,結果他出醜了,子彈從槍管裡滑出來了!
“這說明一件事,廢物不會因為是貴族,就不是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