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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現在……」
「想嗎?」
許清端抿唇:「想。」
賀淮諷刺的笑了:「為什麼?因為他是宋氏的繼承人?」
「賀淮,」許清端很少喊他的名字,偌大的雨聲下,認真的嗓音模糊,「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的失誤,對此我很抱歉。現在我確實要和宋西忱結婚了,我希望這件事可以在今天做個了結所以才下來見你。」
對面的人半晌才出聲:「許清端,你可真狠心。」
許清端不置可否。
不是她冷血狠心,也不是她不願意感性一些去處理這件事。
而是這世上的很多事情本來就很造化弄人,一直糾結著沒任何意義,只會越理越亂且越陷越深,還不如該斷則斷,這樣或許誰都會過得好些。
許清端淺吸了一口氣:「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他沒有說話。
許清端轉身就走,才剛邁步一步,手腕就被人攥住。
「許清端。」
賀淮的嗓音透著掙扎,像是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手上的傘掉落了下去,磅礴大雨很快將他淋濕,只想著把面前的女人留下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只要你說不想嫁……我帶你走。」
許清端怔愕,很快回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
「…你瘋了嗎?」
「是,我瘋了……」
男人眼白部分染了血絲,不是沒有察覺到她的抗拒,卻仍緊緊抓著她的手不願放,啞著聲音,自嘲又笑著說,「從我收到你圍巾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每天都在想你什麼時候回頭,知道嫁給宋西忱的女人叫許清端的那一刻起我就徹底瘋了。」
他知道她無情,可那又能怎麼辦?
誰叫他喜歡的仍是她。
掙扎不出自己的手,許清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頭看他:「賀淮,知道我當初為什麼給你織圍巾嗎?」
「…為什麼?」
「我確實打算試著接受你。」
賀淮倏地怔住,暗淡的瞳仁微微亮起,喉嚨乾澀起來:「清端,我……」
「你我家世相當,你各方面我都沒有什麼可以挑剔,」許清端語氣很平淡,像是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你對我很好,我一直都清楚,所以我才想給彼此一次機會,可現在……」
微頓半晌,想了一下措辭,「這個機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只會給許家、宋家,乃至你們賀家都造成困擾。」
賀淮心又跟著一沉,抓住了她話中的某個重點:「……家世相當?」
許清端有點無奈,又有點煩躁,想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沒成功:「賀淮,現在什麼都說明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希望你也別那麼幼稚了好嗎?」
為什麼非得感情用事?
既然在他眼裡,她已經坐實是個玩弄他感情的女人,那又何必還執著於她,不應該立馬離她遠遠的。
難不成都知道她這個人不好了,還非帶到身邊才甘心?
賀淮忽地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在笑什麼。
看著她毫無波瀾的雙眸,沸騰的心臟像是終於涼了,也終是鬆了手,冰涼的雨水不停砸在他身上。
「你走吧。」
許清端一愣,幾秒後撐著傘轉身,走前還是說了一句:「別淋雨了。」
雨下的很大。
淅淅瀝瀝,一刻也不停,像是要把這世界都蕩滌一遍。
…
擋風玻璃被噼裡啪啦的雨水沖刷,雨刷一下又一下的劃動,將車裡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顯得高深莫測。
「少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