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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嬤嬤心裡一慌,須臾認出這價值不菲的翡翠玉鐲不是夏芳菲之物,轉而就明白夏芳菲叫她抄院子的意思,有意要將玉鐲搶在手上,吞吞吐吐地道:「這是夏家老夫人給七娘的東西……」
施嬤嬤因繡嬤嬤的舉動,斷定了這就是夏芳菲與人私相授受的把柄,用力地從繡嬤嬤手中搶過玉鐲,小跑著向外去,擠著簾子出門,立時將鐲子遞到遊氏、駱氏面前,「夫人,姑夫人,你們瞧瞧。」恨不得一口咬定夏芳菲是從別處得來的玉鐲,奈何躊躇再三,找不到措辭。
駱氏心一墜,駱家誰不知道夏芳菲房裡女子的胭脂、釵環統統被她收去了,乍然冒出個玉鐲……「這是驃國出的翡翠玉鐲?」
「瞧著是呢。」遊氏抿著嘴角,將玉鐲遞給駱氏,認定了這就是夏芳菲私相授受的罪證,等著看駱氏如何處置夏芳菲。
駱得意心裡一急,既然是驃國出的,那就不是夏芳菲該有的東西,莫非夏芳菲當真與外頭人……不對,她一直病著呢,「母親、姑母,看來,要好好拷問拷問丫頭這鐲子是從哪裡來的。七娘一直病著,柔敷也不曾離開她半步,誰都知道七娘再沒旁人使喚,況且,看搜來的東西,可知下頭的小丫頭們不老實,這玉鐲斷然不會是七娘收下的。」目光灼灼地看向夏芳菲,半天不見她望過來,只能落寞地垂下眼睛。
「既然是驃國出的,那就不是咱們這等尋常百姓該有的。到底是哪個皇親國戚的呢?」夏芳菲事不關己地靠著廊下柱子,淡淡地掃向柳姨娘,她可不想巴巴地留著鐲子,等著被柳姨娘陷害。
柳姨娘手心裡冒出汗來,但形容依舊鎮定從容,眼巴巴地等著看駱氏、遊氏如何處置。
繡嬤嬤慢一步出來,掌心裡託著一小片碎翡翠,「施嬤嬤太急躁了,這好端端的玉鐲叫你給磕掉一塊。」
施嬤嬤眼皮子一跳,倒記不起到底是不是她磕壞的。
「大嫂,」駱氏把眉頭皺緊,將玉鐲又塞到遊氏手裡,拍了拍她的手,「此事事關重大,為今之計,是要查清楚,一是誰把玉鐲弄進駱家的,二,這玉鐲是誰的。若弄不清楚,亦或者,認錯了人……這事就不好收場了。長安城中,步步都得小心謹慎,得罪了哪一個,倒黴的都是咱們駱家。」嘆息兩聲,對夏芳菲的舉動很是欣慰,可對上夏芳菲冷漠的眼神,登時明白夏芳菲已經徹底不把這一堆人當親人看了。
小巧玲瓏的一枚玉鐲,卻壓得駱氏手疼。
駱氏嘴張了張,要追問夏芳菲從哪裡得來的,撞上夏芳菲隔岸觀火的目光,登時說不出話來,很是希冀地望著駱氏:「妹妹,這當真不是你們從平衍州帶過來的?」
「嫂子說笑了,這等金貴東西,我們哪裡有?嫂子有要事要處置,不耽誤嫂子了。」駱氏按捺住心裡的幸災樂禍,板著臉向外去。
「能搜出這樣的東西,可見,今晚上外甥女也不是無的放矢。天晚了,不耽誤舅母處置家事了。」夏芳菲行了個萬福,手指擦到衣袖上沾了些露水,惜命地要回房換衣裳,若她這會子再受涼,一準要去閻王殿報到了。
柔敷趕緊攙扶著夏芳菲,雀舌雖不知遊氏擔憂的是什麼,但唯恐被波及,趕緊跟著柔敷進去。
「夫人,老奴進去服侍七娘了。據老奴看,這搜出來的東西,也不必追究是誰送來的,只將小丫頭們攆出去換了人吧。」繡嬤嬤謙卑地道,聽見露珠三人嗚嗚地叫,冷笑這三個太不知死活,竟然連抄家兩個字都敢喊出來。
「繡嬤嬤,這鐲子,果然不是從平衍州帶回來的?也不是,老夫人留給妹妹的?」遊氏不死心地問。
繡嬤嬤斬釘截鐵道:「回夫人,這不是七娘的東西,也不是我們家夫人的東西。七娘臥病不起,這一準是什麼人捎帶進來的。夫人,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出來的事,還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