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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舌、柔敷心恨夏芳菲最風光的模樣沒被其他人看去。
「七娘,你這是怎麼了?」遊氏、駱得計身邊的施嬤嬤面上關切,心裡幸災樂禍地問。
「也不知道為什麼,見了太后、今上後,就有人巴巴地想要我命。」夏芳菲自嘲地將濕漉漉的衣擺一撩。
見了太后、今上……
施嬤嬤愕然,尚且不及細想,就諂媚道:「七娘好福氣,果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話有道理的很。」
「是、是呀,白糟蹋了聖上親自替七娘挑的衣裳。」柔敷吞吞吐吐地將夏芳菲交代好的話說出。
聖上親自挑的衣裳……聖上為何會給夏芳菲挑衣裳?那等頗似閨房之樂的作為,
莫非是在彰顯對夏芳菲的寵愛?
「也不知道梨雪院裡熱水準備妥當了沒有。」夏芳菲並不去見過駱氏、遊氏,很有些有恃無恐地領著人向後院去。
「早準備妥當了,七娘,您慢些走。」施嬤嬤連忙給僕婦遞了個眼色,叫人去給梨雪院裡送熱水,忍著水溝裡的濁氣,挨近一些細看夏芳菲的衣裳,見那身胡服果然做工細緻、衣料罕見,當下急著給遊氏報信,後退了兩步,待夏芳菲走遠了一些,趕緊去給遊氏、駱得計報信去。
柔敷底氣不足,雀舌更是被方才的變故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有夏芳菲一個從容不迫。
一路行到梨雪院,果然早有人送了熱水來。
繡嬤嬤望見夏芳菲穿著一身陌生的衣裳,臉上、脖頸上又有些傷痕,當下急紅了眼眶,換做往日,早絮絮叨叨地逼著夏芳菲說個清清楚楚,可如今,她慧眼認出那衣裳價值不菲,又被夏芳菲身上莫名的氣勢震懾住,只能慌慌張張地叫稼蘭、惠兒伺候夏芳菲洗漱。
一日內,泡了兩次熱水,夏芳菲滿眼寒光地摩挲著自己脖頸上的傷,默默地在心裡祈求老天將那狗流放到嶺南去。
稼蘭、惠兒被夏芳菲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敢提醒夏芳菲一句:「夫人、舅夫人,還有計娘都在外間等著呢,七娘要不要從水裡出來?」
「嗯。」夏芳菲從水裡站起身,由著稼蘭、惠兒給她擦身、更衣、梳頭,待打扮得精神十足,才不急不緩地出了內房門,站在門邊淡淡地一掃,就對上駱得計、遊氏、駱氏莫名的神色。
「芳菲,過來坐下說話。」遊氏照例笑盈盈地招呼夏芳菲,看她笑容,就彷彿不曾聽駱得計說過夏芳菲、廖四娘聯手哄騙駱得計並在大屋裡吃獨食一事。
「不知母親、舅媽來了,叫三位久等,是我的不是。」夏芳菲當即在遊氏下手邊坐下。
「當真見到太后、今上了?」遊氏問。
駱氏、繡嬤嬤、駱得計並稼蘭、惠兒等人紛紛眼睛一亮,巴巴地看著夏芳菲。
「見著了,太后很是慈祥,我與四姐過去了,她便賜我們座墊。」夏芳菲懶懶地扯著水清縐紗裙帶,有一搭沒一搭地回遊氏的話。
駱得計嫉妒起來,雖沒人明說,但送她回家的大理寺中人令駱澄好生管教她,顯然是已經斷了她進宮的路子,「……聖上是什麼樣子?」
夏芳菲自是沒瞧見那位九五之尊的模樣,信口道:「聖上面如冠玉,又很是平易近人,一舉一動,盡顯君子風範。」說完,才想起自己說的是秦少卿。
駱得計緊緊地抓著身下褥墊,極力剋制心內的嫉恨。
「原來聖上知道我就是平衍賢名在外的夏七娘,難怪康平公主敢說聖上喜歡我這樣的。」夏芳菲厚臉皮地自言自語,伸手拿過遊氏手上的紈扇,遮著臉斜眼看駱得計那張清清白白的臉。
遊氏心顫巍巍的,暗道:不好,竟然叫七娘東山再起了!
駱得計臉色蒼白如紙,也心道:莫非夏芳菲捷足先登,先得了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