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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官員心道這人不是霽王嗎?覺得像,又不敢說出來,一路隨著夏尚書、甘從汝等向前去,待進了一所掛著「霽王府」牌子的大宅,個個臉色煞白,心道這霽王還當真是不遮不掩。
秦天佑、項二郎帶著其他人等去說話,甘從汝立時領著夏尚書去見夏芳菲、駱氏。
夏芳菲抱著恭郎早在院門前等著,見了夏尚書,笑道:「父親一路辛苦了。」
夏尚書也抱不動賽姨了,忙將她放下,又去看恭郎,見這恭郎兩眼水汪汪地看他,忙道:「可憐見的,這是在哪裡受了委屈?」
「哪裡是受了委屈,打了四孃的淳哥兒後搶著先哭了一嗓子,嚇得人家淳哥兒都不敢哭出來。」夏芳菲作勢拿著手在恭郎屁股上一拍。
甘從汝不贊同道:「他們家孩子就是有些嬌氣。」從夏芳菲手上接過恭郎,又見賽姨鬧著叫他抱,只得兩個都抱在懷中。
夏尚書見他們夫婦和睦的很,心下甚慰,遠遠地望見駱氏慢悠悠地過來了,便也靜靜地等她。
駱 氏心知夏尚書今日過來,可她以為輸人不輸仗,這麼些日子夏尚書不叫人來接她,叫她的臉面沒地放;如今夏尚書來了,自己必要做出並不急著回去的模樣,以免叫 夏尚書看輕,於是走近了,便笑盈盈地指著身後繡嬤嬤捧著的書本子道:「今兒個考校學生們的功課,來遲一步,老爺莫怪。」
夏尚書笑道:「你能在這邊自得其樂,我也放心了。」接過恭郎,一徑地向內去。
駱氏一噎,須臾又想自己原本就巴不得留在這邊呢。
也隨著向房裡去,瞧見一桌子宴席已經擺下了,就去伺候夏尚書洗手洗臉。
夏尚書心知駱氏此人對家中一干庶出子女的親事漠不關心,也不費心告訴她家中情況,洗手洗臉後坐下,又見甘從汝換了衣裳也在方桌邊坐下,就道:「我瞧著你們這邊也不很窮。」
「這是有路了才好一些,昔日沒有路,這邊的姑娘們連雙鞋子都沒有呢。賽姨,給你祖父倒酒。」甘從汝大刀闊斧地坐著,指使賽姨辦事。
賽姨清脆地答應一聲,立時提著酒壺給夏尚書斟酒。
駱氏在一邊攬著恭郎陪坐,夏芳菲坐在挨著裡間門的椅子上嗑瓜子,因看夏尚書蹙眉,就問:「父親是想著修路的事?」
「我是在想著修了路,你們怎麼著?有道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修了路,你們就慘了。」夏尚書抿著酒水,至今還沒抱上孫子,如今被賽姨、恭郎圍著,心中越發擔憂。
夏芳菲嗑著瓜子道:「我們的船去南洋那邊試水去了。」
夏尚書咳嗽一聲,忙放下酒杯,「你們想去那邊?」
甘從汝拿著手指沾了酒水在桌子上一劃拉,「嶺南道極南的地方有個瓊州,與這邊隔著一方水,實在不行,就去那邊住著。」
「那 裡越發住不得人了。」夏尚書連連擺手,低聲道:「皇子都生下三個了,皇上還不曾親政,據我說,皇上這輩子想親政也難了。只是咱們做臣子的,萬萬不可學了那 些輕狂的人在太后、皇上、皇子身上押寶,還是隻管著盡忠吧。」沉吟再三,又道:「那瓊州島上藥材繁多,藉口替太后、皇上尋訪珍稀藥材,派了了過去安營扎 寨,卻也不失是良策。只可惜,賽姨、恭郎兩個,比不得旁人家的孩子那麼養尊處優了。」
駱氏笑道:「老爺又說這個,貴人貴在風骨,又不是貴在穿著打扮上。況且你看賽姨何曾缺過什麼東西?」她也瞧不上夏芳菲養女兒的散漫態度,但更容不得夏刺史才來了沒多大會子,就在這邊挑三揀四。
夏刺史一怔,又看賽姨指揮著還不知道聽不聽得懂人話的恭郎給他敬酒,笑了一笑,也不再提這話。
正說話間,秦天佑、項二郎便過來了,夏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