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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淡淡然地瞧著這幾個人,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知道跟我作對的後果嗎?」
他們找到了他,卻遲遲不動手,理由不難猜測,他們害怕得罪他而所產生的後果。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告訴我,誰指使你們來的?」陸源站直了腰,沉穩地落下這句話,雙梨抽噎著躲在他身後,微微探出頭,看到那四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動作停頓,但很快,他們相視一眼,還是決定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情。
陸源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這是你們自找的。」
女孩抓他衣襟的手又緊了幾分,手指幾乎貼到了他的腰側。雙梨敏銳地感覺到他的情緒發生了變化。
就在陸源話音落下的這一剎那,刺眼的燈光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照的他們這裡猶如白晝。雙梨閉緊了雙眼,等適應之後再睜開,就看到有好幾輛黑色的路虎車攔在了蒙面人的身後,緊接著,數十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從車上下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四個人給制服了。
阿武接到電話之後就飛快地趕來這裡。
在車上的時候,遠遠他就看到了老闆和一個女孩站在一起,現在走近了看,才發現陸源受了傷。
「快,叫醫生過來。」阿武喊了一嗓子,立馬就有人著手去安排。
陸源坐上了車,闔上眼皮休息,長久的疼痛讓他的前額開始滲出冷汗。阿武焦急地檢視他的傷勢,還好,不是致命傷。當他從車上下來時,滿臉淚痕的女孩還是呆呆地站在遠處。
阿武拿捏不定主意,低聲問道:「老闆,她怎麼辦?」
不用睜眼,陸源都知道阿武說的是誰,他沒過多思考,直接道。
「把她帶上,拎到別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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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梨是被那個沉默寡言的大塊頭給帶到陸源別墅裡來的。
她無措地站在客廳中間,看著來來往往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別墅內進進出出,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神情嚴肅地侯在門口兩邊,像門神一樣。
那個帶她來這裡的人,此時正好從二樓下來,雙梨在樓梯口攔住了他。
「你、你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要回去了。」
「不行,你現在還不可以走。」阿武立馬拒絕。
「為什麼?」雙梨不解。
「這是老闆的意思,你只需要在這裡等就行。」阿武公事公辦地說完就出了門。
雙梨明白他口中的老闆,應該就是剛才受傷的那個男人。按理說,他是媽媽的僱主,她來代替媽媽上班,僱主有吩咐讓她在這裡等待,她是應該遵守的,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又發生了這種傷人的事,她不太想摻和進這些事情來。
而且他還態度那麼冷漠,說話還狠,她不怎麼想跟他打交道。
總之,她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好了,比如打掃衛生,準備飯食。
但現在顯然不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雙梨順著樓梯走到一樓客廳的位置,細細打量起房中的裝飾來。
客廳很大,裝修偏向現代風,天花板採用鏤空設計,在中間佈局,從二樓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樓的情況,一盞古典的水晶燈從中央處垂下來,暖黃的光亮照亮了她腳下的地毯。
藕色的布藝沙發上墊著乾淨的墊子,雙梨此時此刻很累,卻不敢坐下來,因為剛才在木屋的時候她趴在地上,身上都是灰塵,怕坐上去就會把沙發弄髒了。
她的目光又越過沙發後背。
透過落地窗,夜色籠罩下是一個用鵝卵石砌起來的魚池,金黃和紅色相間的錦鯉在水中自在地搖擺著尾巴。光潔的落地玻璃映出她髒兮兮的身影,頭髮也亂糟糟的,發間還夾著半截樹葉,裙子也髒,裙擺都是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