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公開再生稻(第1/2 頁)
這種割法最直觀的結果就是沈清彥和沈宜修割稻子的速度直線下降了。沈宜修只覺得像是又回到了第一次幹農活的時候,連鐮刀都不會會抓,割了兩下就覺得累的腰痠背痛。
但沈宜修沒有抱怨,而是埋頭繼續幹活。
因為大哥說這是嫂嫂讓的。
嫂嫂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相信嫂嫂。
一直割到日暮西山的時候,沈家兄弟才停手,這畝田也就只剩了遮住柳月的那一小塊。
沈玲安早就玩累回來了,靠坐在柳月旁邊吃柳月下午給她的牛扎糖。
嫂嫂一共給了她十五塊糖,她分給了蘭花、桃花一人一塊,自己吃了三塊,再給大哥二哥三哥一人留一塊,那她還能吃一、二......七塊!
柳月見沈玲安翻來覆去的數自己的糖,找了跟樹枝在地上畫著教沈玲安認阿拉伯數字,等沈清彥忙完過來的時候,沈玲安正蹲在地上苦大仇深的默寫一到九。
嫂嫂明明平時很溫柔啊,為什麼一開始教學就變得這麼嚴肅,她就是想先吃塊糖再學嘛。結果嫂嫂就把她的糖糖全部給沒收了。
叫沈清彥他們已經忙完了,柳月也就暫時中斷了教學任務。
“忙完了?”
“嗯,回家吧。”
古代照明主要用的是油燈和蠟燭,這兩項對於底層農民來說都不算便宜,因此雨禾村嚴格奉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則,此時也紛紛停止手中的工作準備回家。
剛割完稻子的田都光禿禿的,沈家這還剩了半截根株的田就顯得格外扎眼了。
沈清彥可沒把再生稻的事情宣揚出去,所以村裡人都搞不明白沈家這是要做什麼,紛紛小聲議論。
“沈家這是在幹什麼?”
“不知道啊,沈家也不是第一年忙秋收了,不會不知道怎麼割稻子吧。”
沈清彥的父親本來村裡唯一的舉人先生,在鎮上開了一傢俬塾,生活還算富裕,是以沈家之前雖然也種地,但都是請的長工來幹活,知道雙親先後染病故去,沈清彥為了治病變賣了大半家產只剩下了青磚房子和五畝地,他們自然也請不起長工來幫他們幹活了,於是沈清彥就放下紙筆,開始學習種田了。
剛開始沈清彥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村裡等著看他笑話的人不少,天天唸叨著“百無一用是書生”之類的話,可是十二歲的沈清彥硬是咬牙學會了怎麼種田,甚至將自家田地打理得比村中種地多年的人家更好。
“怕是突然傻了吧,不傻也不會娶了個病秧子媳婦。”
“我覺得不像,沈家大郎可最是精明不過了。”
“這麼割稻子怕不是有什麼門道在裡面。”
老李頭最是熱心,跟沈家關係又好,直徑走過來打聽:“小彥啊,你留這麼長的稻杆幹什麼?”
村裡人見有人主動問起,紛紛側耳想聽聽沈清彥的說法。
沈清彥早就料到這種割法會引起村裡人的注意,原本是已經在心裡編好一套說辭了,但望著老李頭乾癟消瘦的臉時,卻又有些猶疑,糾結了半響,還是說了實話:“我想試試能不能種出再生稻。”
都是土裡刨食的,他很明白收成對村裡人的重要性。老李頭這幾年幫了他家不少,他不想騙他。
老李頭顯然時第一次聽這種說法,有些楞神:“再,再生稻?”
他幹了一輩子農活,可沒聽說過稻穀還能再生的。
柳月主動開口解釋:“是我讓清彥這麼做的。”
沈清彥改割法的行為十分突兀,唯一的變數就是她的到來,就算時柳月不承認,聰明人也能猜到是她的主意。
還不如一開始就大大方方的承認。
至於這麼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