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李容&常闊)(第4/5 頁)
一手拄著腦袋,一手撫過他肌理輪廓結實優越的光裸胸膛。
常闊大驚失色,扯過被子裹住自己跳下榻去:“毒婦!”
看著常闊倉皇而逃,李容慢慢坐起身,好笑自語:“本宮何許人也,哪兒來的那等下作之物……”
她可沒下藥。
她覺得這人十之八九是喜歡她。
那時的李容不過見色起意圖個新鮮,倒也沒想那麼長遠。
之後發覺有孕,也沒打算告知常闊。
哪曾想,生得了,卻留不住。
常闊抱著從天而降的兒子,罵罵咧咧地走了。待上了馬車,卻是哈哈笑著猛親了孩子幾口,孩子被鬍鬚扎得嗷嗷大哭。
有了孩子牽連便深了,二人總有理由相見,常闊總有戰傷,李容便在府上養了一位擅長骨傷的郎中。
那些年裡,二人隔空磨合,誰也不肯讓誰,從中傳話的搖金承受了太多愛恨情愁。
而沒幾個人知道的是,常闊從北狄大勝歸來卻被軍法責罰的那一年,宣安大長公主曾私下進京。
那時的常闊消沉得好像變了個人,李容也不解他為何寧可違背軍令也要斬殺認降的北狄可汗,旁人說他嗜殺成性,她卻不信。
這其中必有原因,可是他什麼都不肯說。
李容在京中逗留數月,直到常闊的傷見好了,而年關將至,她必須要動身了。
從常府離開的那日,雪很大。
就和今日一樣。
今日是常化元年臘月初八。
繫著披風的李容站在廊下,看著院中雪景,只覺和那年離開時一模一樣,而很多年後,她才知道常闊當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原來他的主公不是死在李效過世的那年,而是他在北狄大勝的那年。
幸而故人重歸,這樁事也不必再提了。
李容伸手指向隔壁的院子:“你這院子忒憋屈了些,回頭將那裡也一併打通,我才好過來住……”
一旁裹著黑色厚重狐毛披風的常闊拄著虎頭杖,轉頭看她:“怎麼,你還真不回宣州了?”
“都交給李潼了,我也該享享清福了……這麼些年,攏共也沒和歲安待過幾日。”
常闊抬眉:“那宣州你那些個……”
李容嗔聲打斷他的話:“早遣散了,還提這個?”
常闊哼了一聲,眉梢卻揚起:“我這小廟怕是住不下你這尊大佛。”
“誰還天天賴你這兒不成,我哪日想歲安了就過來,侯府和大長公主府兩頭住著。”
“我怕被人笑話……”常闊攏了攏披風:“沒名沒分的。”
李容:“你我這般年紀了,兒子都要議親了,你還真想再擺一場喜宴,做個老駙馬啊?”
常闊想象著自己身穿喜服給一群小輩們敬酒的場景,也覺得荒唐,不禁笑了。
他倒也沒這樣的執念。
所謂名分,那都是給心裡沒底的人的。
如今李容留在京師,他這顆心也定下了。
他們二人的經歷與旁人不同,本也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就這樣相守著就很好了。
都長出白頭髮來了,還有幾年活頭啊。
常闊一本正經地道:“喜宴可以不擺……聘禮卻不能不要。”
李容:“誰給誰聘禮?”
常闊臉一板:“當然是你給我!”
“……”李容看他:“你很缺銀子嗎?”
常闊的語氣十分光彩:“給陛下娶皇夫用!”
如今百廢待興,陛下心繫國業,而百官不同意天子大婚從簡,於是婚期尚未定期,還要等戶部再攢一攢銀子。
常闊心急得不行,於是才有這“賣身換聘禮錢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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