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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起生活。
他威克多?克魯姆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他的一切都是家族帶給他的,一旦離開就一無所有。
他給不了任何承諾。
【威克多,你會好起來的,你是克魯姆家的繼承人,總有一天要挑起這副擔子。祖母會把一切都留給你。一切。】
他在家人的殷殷期盼中長大,腳下的路是祖母鋪好的,奮鬥目標是祖母期望的,嚴謹的教誨是祖母強調的,一切的一切只要照做就好。他的人生就是為了克魯姆這個姓氏而存在,揹負在肩上的是名為“繼承人”的沉重枷鎖,不能違背,不能反抗,不能掙扎,要心甘情願,這都是為了家族。
儘管如此,他仍然剋制不住地嫉妒貝爾尼克。沒有枷鎖的堂弟;高高興興的堂弟;問了蠢問題不被責罵的堂弟;犯了錯有雙親開脫的堂弟;摔跤絆倒能肆無忌憚地嚎啕大哭的堂弟;偷偷摸摸練會騎飛天掃帚而被稱讚的堂弟……
他羨慕貝爾尼克的無拘無束,妒忌他不像自己這麼沉悶無趣。
威克多翻身下床並拉開窗簾,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臉上,他閉上眼睛:如果沒有裡格他的人生就會一直這樣下去吧……
時至今日他的一切都是別人給予的、鑄就的、鋪設的、強制的,只有裡格是他自己抓住的。
只有裡格。
威克多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躺在枕邊的九連環,眉目一舒,握起拳頭喃喃說道:“終究會有那麼一天。”
海姆達爾跟在父親和叔叔身旁,與即將返校的三位師兄道別。
跟惴惴不安的貝爾尼克和鄧肯截然不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威克多像往常一般平和自如。
他們拖著行李說著千篇一律的道別話,礙於兩位成年人的監視,告別場面顯得客套和言不由衷。
在轉身離去的那一瞬,威克多突然上前一步拽住海姆達爾,把他拉向自己,因為用力過猛兩人幾乎撞在一起。海姆達爾驚喘一聲。威克多低頭精準地吻住他的嘴唇,伸出手掌抵住他的後背,佔有性地抱緊他。舌尖飛快舔過男孩的唇瓣,抓住機會啃咬廝磨,激烈地親吻。
兩人的身體貼合得不留一絲空隙。
海姆達爾覺得自己要著火了,感覺威克多在用舌頭誘哄他張開嘴,不消片刻,他就丟盔棄甲、繳械投降——靈活的舌頭在口中攻城略地、興風作浪,侵佔他的感官,挑逗他與之共舞,一股股血液直衝大腦,讓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舌與舌激烈的交纏方式讓他難以自拔,猶如犯了毒癮的癮君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沉迷其中……
或許威克多對他做了什麼,運用某種他不知道的魔法。
就像它的洶洶來勢,結束時同樣令人無所防備——威克多輕咬他的下嘴唇結束了二人的吻。
海姆達爾只能依照本能大口的呼吸空氣,昏沉的腦瓜做不了任何判斷,粗啞沉重的呼吸聲傳來。
“我在學校等你。”男朋友的聲音緊繃而低沉。
他點點頭。
威克多伸出兩根手指慢慢撫過海姆達爾的耳朵,輕輕摩挲那片柔嫩的面板,當手指滑到海姆達爾的下巴時突地抬頭掃去一眼,然後垂目盯住海姆達爾的眼睛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就轉身拖著行李離開了。
早已呆若木雞的另外兩位這才反應過來,匆忙追了上去。
貝爾尼克震驚的合不攏嘴。
鄧肯使勁向死黨豎起大拇哥。
隆梅爾扶住有點踉蹌的兒子,心裡湧起一股爆笑的衝動,當然看見那小子臨去前的挑釁眼神。
事情已經暴露所以乾脆無所顧忌了?太嫩了,需要好好磨磨。某爸爸在心裡冷哼。
突兀的開門聲響起,隆梅爾看見弟弟面色陰霾地開啟房門。
八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