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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輕聲安慰道：&ldo;阿風，冷靜下來，沒事的。&rdo;

我：&ldo;……&rdo;

這個……我倒十分願意相信他的話，可這哪裡像沒事的樣子？這已經根本是再睡下去就永遠不會醒的前兆了吧！甩了甩頭，執拗地往前衝去，&ldo;不行，讓我過去揍醒他，不能老是放我鴿子‐‐&rdo;

棲的力氣很大，鉗制著我的手就像鋼鐵一樣難以掙脫。他的目光穿透了濃重的水霧，落在修的身上，停駐片刻之後做出了判斷，重申道：&ldo;別過去，這次進階大概會在十分鐘之內完成，過程中不能受打擾。&rdo;

我猛地一轉頭，手臂跟他的掌心摩擦，冒出的火花燒掉了半截袖子。他動了動手指，把那些活躍過頭的火焰給收走了，抿了抿淡櫻色的唇，&ldo;我們先出去吧。&rdo;

&ldo;棲‐‐&rdo;我深吸一口氣，僵直地舉起右手指著浴室裡的人，嘴角不住地抽搐，&ldo;這人超a了，超a你懂不懂？他的人生規劃里根本不存在進化這種事，你換個別的說法來晃點我成不？&rdo;

少年的眼中浮現出我熟悉的憂鬱，他鬆了手，輕聲道：&ldo;我沒騙你。&rdo;

心頭一陣刺痛，我下意識地去按住他的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換來他一聲嘆息，&ldo;我沒生氣，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我只想讓你相信，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永遠不會對你說謊，那就是我。&rdo;

他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伸手碰了碰我的發尾，像是不敢觸碰更多。

&ldo;如果阿風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就留在這裡好了，我陪你一起等。&rdo;

我沉默了兩秒，最後搖了搖頭：&ldo;算了，我們還是出去吧。&rdo;

棲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動了動嘴唇，輕聲道：&ldo;不用顧慮我，我知道你很擔心父……他，如果只是站在這裡看的話，就完全沒有關係。&rdo;

&ldo;……不是這個問題。&rdo;

地板上的積水浸濕了褲腳，這次換了我抓著他的手臂往外走，&ldo;我是怕在裡面待上十分鐘人還不醒，我會忍不住衝上去揍他。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來找我嗎？&rdo;

棲被我拉著從主臥離開，等到了走廊上我才放開他，轉身帶上臥室門。他沒有說話，直到我關好了門轉回來面對著他，才說道：&ldo;我只是上來叫你吃夜宵。&rdo;

我胡亂地揉了一把臉，點頭道：&ldo;那我們下去吧，邊吃邊等也好。&rdo;

說完就想往樓梯方向走，結果右手被他從後方微微用力地拉住。

我回頭看他，只看到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ldo;阿風，剛剛我說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rdo;

&ldo;什麼？&rdo;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莫名其妙地看著他，&ldo;你剛剛說什麼了？&rdo;

&ldo;進階。&rdo;他握緊了我的手，向前走去，&ldo;這件事情只有我們知道，不能告訴別人。&rdo;

我被他帶著往前走，穿過走廊，走下樓梯。棲放慢了腳步走在我旁邊，燈光在他的側臉上投下曖昧不清的陰影。我低頭琢磨著他這番話，理智上覺得不能相信，感情上卻又肯定他不會騙我。假如這是真的，那亞特蘭蒂斯現有的等級分佈就要全部推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