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第2/4 頁)
周氏一愣,隨即驚喜,然後又有點懷疑,回來坐在孟允棠身邊,低聲向她求證:“他沒碰你?是真的?你別因為覺得羞恥就哄騙阿孃,這不是你的錯。”
“他真的沒碰我。”孟允棠低下頭。
周氏回想一下她剛才走路的姿勢,稍稍安下心來。孟允棠沒與晏辭圓房周氏是知道的,若是昨晚賀礪碰了她,她今日走路應當沒這麼輕鬆才對,周氏是過來人,本應當一早就看出來的,關心則亂了。
她心中怒焰稍歇,又是不解,問孟允棠:“既然他沒碰你,那昨晚他都對你做了甚?”
出乎意料,這次孟允棠沒有像以前那般事無鉅細對她和盤托出,而是神情懨懨道:“他沒對我做什麼。阿孃,我想回房休息。”
周氏有些發愣,見她不願說,也沒追問,只道:“好,阿孃送你回去。”
她將孟允棠送回她房裡,看她上了床躺下,出了房門,想想還是不太放心,輕聲問跟出來的禾善:“你們在衛國公府給娘子換衣裳時,她身子……可有何異常?”
禾善低聲道:“沒有,奴婢還著意看了床鋪,褥子上乾乾淨淨的,好像只有娘子一人睡過的痕跡。”
周氏心裡那塊懸著的大石這下才徹底落了地,她雙肩鬆懈下來,神情疲憊,吩咐禾善:“好好看著她,有什麼事立刻來知會我。”
房中,孟允棠躺在床上,面朝裡側,閉著雙眼。
穗安輕手輕腳地給她掛上銀薰球,放下床帳,怕新買的那隻鸚鵡吵到她,將鸚鵡架子提了出去。
聽到她輕輕掩上房門的聲音,孟允棠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眼裡淚光閃爍。
她其實一點都不困,她只是心裡好難過,沒心情與阿孃說太多。
她原本一直想著不要嫁賀礪,今天他終於說了他與她之間的婚約作廢,她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何這樣難過?
肯定是昨天被他嚇到的緣故,一定是……
孟允棠將薄被拉上來矇住眼睛,輕輕抽泣起來。
周氏回房,將孟允棠未被賀礪欺辱之事告訴了孟扶楹,孟扶楹寬了心,上床補覺去了。
孟以薇聽說孟允棠回來了,急急來看,在房前廊下遇見禾善穗安,聽說孟允棠無事,在
房裡休息,也就識趣地沒去打攪。
周氏想著孟允棠脖頸上那些遮掩不住的紅痕,午飯晚飯都讓端到她房裡去吃。
第二天早上,孟允棠起來坐在妝臺前,發現脖頸上紅痕已經消得差不多了,但雙眼卻比昨天更加紅腫起來。
她知道是自己晚上偷偷哭的原因,孟家可沒有冰窖,自然也沒法子冰敷消腫,她怕爺孃看了擔心,便藉口說晚上沒睡好,賴在房裡讓穗安用涼水溼帕子給她敷眼睛。
午後,童廉如往常一般來到東宮思勤樓,準備給太子講學。
登上樓前臺階,他目光隨意地掃過站在廊下的太子千牛,瞳孔一縮。
站在右側最靠近樓門的那名太子千牛腰間明晃晃地掛著一枚玉佩,碧玉質地,麒麟圖案,白色穗子。
他掃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面色如常地進到樓中,向右拐入太子書房。
正坐在書桌後寫字的李瑕見他來了,急忙起身,師生二人互相行過禮後,童廉檢查一下昨日留給太子的作業,又解答了他的疑問,便開始教授今日的課程。
一刻之後,內侍奉了茶來。李瑕愛喝小硯春,童廉愛喝壽山黃芽,內侍將兩人的喜好記得很清楚,為確保不會搞錯,兩人的茶杯是同一形制不同花紋。李瑕的茶杯上是雲龍紋,童廉的茶杯則是松鶴紋。
按著賀礪的計劃,藥是下在童廉的茶杯裡的,童廉喝下茶腹痛,宮裡知道了,必會派人來查,因為害的不是太子,不會有人往謀害太子的方向上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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