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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說什麼也是沒有用了。
「是不是徐師兄告訴你的?還是張叔?」沈昱寧見他不說話,一字一句逼問他,「顧逢晟,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了?」
像是萬念俱灰,她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顧逢晟,你是不是以為我還跟從前一樣任你拿捏?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兩個的關係可以讓你自作主張為所欲為?」
沈昱寧看著他,眼底全是失望。
「是我自己知道的。」
顧逢晟避開她的目光,聲音漸漸低下來。
「那次送你回家,你的包落在車上東西掉了一地,我看見裡面你在吃的藥,找人問了之後才知道的,跟別人都沒關係。」
說到這,他又不放心的補充了句。
「昱寧,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他是關心則亂,所以一直慌不擇路,選了最讓她下不來臺的方式。
就連徐衍都知道沈昱寧性格如何剛強,心裡那點自尊心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她不說出來的事誰也別想強行讓她去做,但凡逆了她一點意思她都會錙銖必較,更不用說現在顧逢晟,是結結實實碰到了這姑娘的痛處。
當時徐衍也阻攔過他,讓他一定三思後行,可顧逢晟哪兒還顧得上那些。他只想著早點治好她的病,恰恰忽略了一個合適的方式,非但沒好,還傷著了彼此。
沈昱寧覺得他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碰完傷口之後還大搖大擺的在創面上抹藥,即使看起來是對傷口有利的一面,可當下的痛和難以接受是真實存在的。
她一時之間,實在是失望到了極點。
「我問你,是不是來南淮的一切都不重要,只是為了帶我看病?」
沈昱寧問出這句話時,顧逢晟沉默了。
沉默便是答案。
拍賣會是個可有可無的幌子,沒有拍賣會也還會有別的理由。總而言之,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頓了頓,將要說出口的話變得無比艱難,苦澀在口腔中蔓延。
他們兩人離得很近,可他覺得,內心的距離仿若銀河般遙遠,像是永遠隔著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顧逢晟,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沈昱寧的眼變得漠然,像是下定決心,拿上包準備離開。
他在她轉身時突然開口,不吐不快的將心聲和盤托出。
「是,我是自以為,我自以為是到看到你吃的藥以後整整一夜沒有睡好,我問了那麼多人,打聽了那麼多訊息,我想幫你,我只想你能好。」
看著她過於瘦弱的背影,顧逢晟的心四分五裂,顧不上什麼別的,只希望她能原諒自己這次的關心則亂。
他期待著沈昱寧能轉過身來看看他。
可她沒有,只是義無反顧,更加堅決同他斷開距離。
「你要真為我好,那就離我的世界遠一點,也別找什麼對門的理由,我都嫌俗套。」
沈昱寧沒再回頭,徑直往前走去。
顧逢晟心急如焚,卻也無濟於事,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徹底底斷了他們之間那點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
想到這,又懊悔不已,覺得自己真是太過魯莽,明明對別的事都能三思後行,可在沈昱寧的事情上,總是無法控制自己。
如今這一步走到現在,也怨不了別人。
顧逢晟想了想,又給蔣醫生發了一條致歉簡訊。
南淮的烈日依舊炙烤,他看著池塘裡遊得愈發歡快的錦鯉,面色慘澹地離開這裡。
第20章 「戰爭後遺症」
沈昱寧回酒店時,明熙隔著大遠都能看出她的情緒不對。
她想開口問問是怎麼回事,結果被沈昱寧過於激烈收拾行李的動作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