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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養性,吃素十數年,堅持運動身材一直維持在標準之內,高度自律,讓沈昱寧都佩服不已。
「聽說你調回來了,怎麼沒回東彌看我?」
起身拿香這會兒,寧茵突然停下手上轉動的佛珠,開口問她。
沈昱寧頷首,將那三根細細的香舉過頭頂,無比虔誠。
「您的耳朵風倒是很靈。」
「我閨女的大事,我自然得多關心,你現在風頭正盛,我逢人就要聽人誇讚一句說我生了個好孩子為我長臉,可你這樣肆無忌憚的行事不可,容易讓人拿捏把柄,還是穩妥點,要愛惜羽毛。」
寧茵長篇大論,口氣也是一如既往的說教,沈昱寧聽得有些不耐煩,念著是在佛祖面前,還是屏聲靜氣的應了聲好。
待到把手中的香放入香碗中,沈昱寧懸著的心總算稍稍平靜下來。
住持是舊相識,上香過後邀請寧茵到廂房小敘。臨走時,寧茵看了她一眼,沈昱寧對住持行了個禮,藉口自己上山,總算有能離開寧茵的這會兒空子。
她不想面對這個母親,疏離是從骨子裡帶來的。
眾願寺周圍風景很好,山頂處也建有涼亭,時值夏日烈日炎炎,但山間有綠影叢叢遮蔽太陽,沈昱寧走上石板路,一步步登了頂。
越過最後一個石階時,她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
顧逢晟穿了件黑色衝鋒衣,站在涼亭前俯視山間。
她愣了愣,隨即走上前。
「我記得你從前是不信神佛的。」
顧逢晟轉身看她,目光頗深,「從前是不信,不過現在,我信了。」
他沒說,她在戰亂國家待的那幾年,他看新聞的諸多不安時都是靠著什麼緩解。這些事放得有些久遠,可見了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想起來。
記憶騙不了人,深愛更是。
沈昱寧今天為了輕便,特地選了最簡單的白 t 和深藍色牛仔褲,十分青春的搭配,但她唯一的獨特是捲了頭髮,並且在手腕上戴了串珠子。
顧逢晟打眼望去,是串雞油黃的蜜蠟手持,成色極好,價格不可估計,襯得她肌膚白嫩。
應該是寧茵給的,她這個母親收藏品眾多。
「你是不是跟我媽一起來的?」沈昱寧問。
他點點頭,沒打算瞞著。
「有個專案需要阿姨幫忙,所以我自作主張跟來的。」
寧茵上香要求清場,一貫都是不留任何外人的。顧逢晟能進來,想必也是她母親格外關照過的。
還沒等她說話,顧逢晟便轉身來拉她的手腕,他手指溫熱,觸到她微涼的手臂時兩人都頓了頓。迎著她驚詫的目光,他坦然道。
「走吧,陪我上柱香。」
然後,沈昱寧就這樣被他拉著,離開了涼亭。
風並不柔和,她身上也有些熱,但他的手,她始終沒去拂開。
……
下午三點,沈昱寧準時到了第三醫院。開始了第二次心理諮詢。
「最近睡得怎麼樣?」
「還好。」
「藥有按時吃嗎?」
「有的。」
「感覺怎麼樣?」
「很難受,這幾天胃口很差,但是記憶不那麼恍惚了,對於有過創傷的那些記憶,我現在能夠慢慢分辨清楚。」
沈昱寧坐在沙發上,認真回答傅顏的問題。屋內陳設又變了變,上次她來是花草植物多一點,今天周圍的佈置,是玩偶和積木多了些,之前放置魚缸的地方也已經換上了一臺嶄新的沙盤遊戲。
傅顏看到她的眼神,笑著問她:「怎麼樣?」
她環視一圈,最後如實回答。
「還挺好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