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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壽山道:「田兄自己開個價吧!希望能減好多?」
田昆道:「打個對摺如何?反正是順車順路,沒有這趟鏢,貴局也要回去,如是我們不是想貪點便宜,也不會找上你萬總鏢頭了。」
萬壽山微微一笑,道:「田兄,你和那孤兒寡母之間,是些什麼關係?」
田昆道:「怎麼?保鏢的還要問這個?」
萬壽山道:「本來咱們可以不問的,不過,敝局這一次,就因為事前沒有查鏢,到開封府,吃了一場官司,所以,咱們寧可不賺這一票銀子,也不能馬虎從事。」
田昆道:「說的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進繩,貴局既然有些遭遇,咱們也不能強人所難,這樣吧!我把人帶來,給你們看,至於在下和他們之間,全是為了一個義字,他那亡夫是在下的金蘭義兄。」
萬壽山道:「田兄很義氣。」
田昆道:「義氣不敢當,不過,為人之道,也只有如此了。」
萬壽山道:「如是萬某人老眼不花,田兄也該是一個練過武功的人。」
田昆道:「不錯,兄弟也練過幾年把式,只不過,那是用來強身延年,說到用於對敵,那就不成樣子了?」
萬壽山道:「在下還有一點不解,他們孤兒,寡母,為什麼一定要顧人保護呢?」
田昆嘆口氣道:「我那位義兄,善於經營積了一點錢財,如今,喪命在外,留下妻兒,在下自知無力保護他們,只有找鏢局了寧可多化點銀子,也不能冒險。」
林成方突然介面道:「你那位義兄是怎麼樣死的?」田昆道:「死於謀殺!」
林成方道:「仇人是誰?」
田昆道:「不知道,他在外面飲酒歸來,一睡不起。」
林成方道:「田兄,你怎知他是受人謀害呢?」
田昆道:「他指甲發黑,很顯明的中毒之徵。」
林成方道:「她丈夫已死為何南下到徐州府呢?」
田昆道:「我那亡兄,獨門一戶,上無雙親,下無兄弟,所以,她準備回孃家去,也好教子成人。」
萬壽山道:「這麼說來,那位嫂夫人,是一位很可敬的人了。」
田昆道:「如非可敬,在下又何必多管這檔麻煩事呢?」
萬壽山道:「好……就這麼一言為定,明晨請田兄帶她們來吧!兄弟在客棧恭候。」
田昆一抱拳,道:「午時之前,兄弟準到,告辭了。」
轉身離去。目睹田昆去後,林成方低聲道:「這人話中有很多的破綻。」
萬壽山道:「咱們苦心守候,就是要等著淌進混水,既然下水了,那就越深越好。」
一面談話,一面行回客棧之中。
第二天,日升三竿,田昆到了客棧,找到了萬壽山的房間,道:「兄弟來得早了一些,驚擾諸位了。」
萬壽山道:「那位夫人到了嗎?」
田昆道:「來了,寡母、孤兒,共乘一車,現在,候命在客棧外面。」
萬壽山道:「要她們下車休息一下呢,還是立刻上路?」
田昆道:「如是諸位方便,最好是立刻上路。」
萬壽山道:「好!咱們這就上路吧!」
林成方,章明,再加一個趟子手,和一輛徐州來時的篷車,離開了開封府。
出昆趕的一輛馬車,四面用青篷圍著,車簾低垂,無法看到車中的景物。
萬壽山未要求開啟車簾瞧瞧,也未多問一句話。
直到篷車行出開封二十餘裡,到了一片茶棚處,萬壽山才一勒馬緩,停了下來,道:
「田兄,咱們要不要停下來,喝口水。」
田昆道:「在下不渴,諸位請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