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3 頁)
江大同道:「窮酸書生,給你三分顏色,他就開染坊了,誰要聽你說教啊,萬院主深藏不露,比你高明多了,林大公子一支劍,已得劍堡主真傳,這邊的事,用不著咱們煩心,這地方更非咱們久留之處,該走了吧。」
周千里道:「老叫化說的倒也有理,萬兄和林少兄偏勞,我們告辭。」
也不待萬壽山回話,兩人已轉身兩個飛躍,走得沒有蹤影。
望著兩人的去向,萬壽山輕輕籲一口氣,道:「這一儒一丐的俠情義風,不能不叫人敬佩。」
林成方在寶通鏢局留了下來。
為了隱密身份,果然扮成了鏢局夥計。
三日匆匆而過。
第四天,一大早,寶通鏢局又接到了一票生意。
求保的是一中年大漢,四十六七歲的年紀,穿著一件青布長衫,留著一個八字鬍。
寶通鏢局子,不算大鏢局,鏢頭不多,生意也不算太好。
顧客上了門萬總鏢頭,就親自出面抱抱拳,道:「這位大掌櫃,照顧敝局的什麼生意?」
青衫大漢抱拳道:「失敬,失敬,我這一票小買賣,怎敢勞到總鏢頭的大駕。」
萬壽山道:「生意無大小,顧客一般高,大掌櫃貴姓啊?」
青衫大漢道:「在下錢如翼。」
萬壽山道:「原來是錢大掌櫃,不知如何照顧敝號?」
青衫大漢道:「事情是這樣的在下有一位幫交好友,世居開封府,常年在金陵經商,五年前路過徐州,把一箱物品,寄存在兄弟之處。」
萬壽山點點頭,沒有介面。
錢如翼道:「這也算平常之事,每年,他都要經過此地一行,多者兩趟,少者一次,那知自從他把一箱東西,寄存在兄弟家中之後,一晃五年,竟然是全無訊息。」
萬壽山又點點頭,還是沒有介面。
錢如翼道:「直到上個月在下接到了一封書信,才知那位兄弟,已然一病不起,死了兩年之久,臨死遺言,有一個木箱,存放我處,要我把它保運開封,交給在下那位寡嫂。」
萬壽山道:「那木箱中存放的何物?」
錢如翼道:「這個麼?在下沒有看過,但木箱很沉重……」
萬壽山微微一笑,接道:「錢兄,如此守信,兄弟十分敬佩,但不知那木箱,大小如何?」
錢如翼道:「三尺見方,鐵索捆綁,還有在下那位故友親手加的封條。」
萬壽山道:「木箱存錢兄處五年之久,難道就全無損壞嗎?」
錢如翼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兄弟一直把那座木箱,保管得很好。」萬壽山道:「好說,在下只不過盡一個作人的本分罷了。」
萬壽山道:「此去開封府,不遠也不近,那木箱之中,如非值錢之物,豈不是連保費也不夠嗎?」
錢如翼道:「那書信上說,要兄弟託保運往開封,保費由在下那位寡嫂支付,但在下想了想,萬一箱中之物,不足以抵償保費,貴局豈不同勞而無獲,所以,兄弟熾光行墊付保費,貴局把原物運到,我那位寡嫂如肯付保費,貴局回到徐州後,再把在下墊付保費交還,如是我那位寡嫂不肯付費,貴局也不會吃虧了。」
萬壽山道:「錢大掌櫃的故友病亡,何不同往開封一行,一來探望一下你那位寡嫂,再者,也好一祭你那亡友之靈。」
錢如翼道:「不滿總鏢頭,在下為了百兩紋銀的保費,已然向親友告貸甚多而且,東關兄弟那座小店,也沒有照顧,實在無法走開,但亡友之靈,也不能不祭,兄弟準備,年關休息之時,再北上一行,如是,我那位寡嫂,肯付清保費,貴局能把兄弟墊交的保費歸還,兄弟手頭寬裕了一些,也許會休業一月,早日北上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