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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到最後課沒補好,物件倒是處上了。」
祝雲雀:「……」
祝雲雀垂下纖長的眼睫,默默咬了口包子,自始至終沒在這個話題上搭過話。
就好像,她對陸讓塵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關於他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深深刻在心裡。
接下來的幾天,祝雲雀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陸讓塵——那不是屬於她的風景,過多覬覦對她不會有任何益處。
可不想,不代表在學校不會偶遇。
似乎老天總喜歡對她開玩笑,以前即便費盡心思也想看上一眼的人,那陣子無論去哪兒,總能特別容易碰到。
一次是超市,許琳達和她站在冰櫃前挑冰激凌,一抬眸就看到陸讓塵閒閒站在身邊。
祝雲雀心率紊亂。
到最後冰激凌沒花錢,陸讓塵還請兩人喝了果汁。
還有一次是老師辦公室。
祝雲雀學習那股瘋勁兒上來,課間時間都在找老師答疑,其中一次就碰到陸讓塵坐在辦公室裡和a班班主任閒聊數學競賽的事。
明明還是個少年,言笑間卻有股不符合他年紀的拿人勁兒。
低磁的聲嗓在辦公室內盪開。
祝雲雀要很努力,才能把所有精力集中在老師這邊。
可題還沒怎麼聽懂。
a班老師倒是忽然打趣一句,「你看人祝雲雀,最近多努力,你要是能學個三分,我也不用整天擔心你的保送名額。」
陸讓塵就是這會兒,把目光名正言順地擱在她臉上。
祝雲雀以為他要打趣自己,沒想到少年眉梢吊兒郎當一挑,說了句「那確實」。
輕飄飄的幾個字,仿若明目張膽的逗弄,鬧得祝雲雀面色緋紅。
那道題到最後也沒聽懂。
她以為那就是兩人偶遇的極限,卻怎麼都沒想到,還有距離更近的第三次。
那是在期中考試後的週末。
馮艷萊從帝都回來了。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煙柳巷接祝雲雀。
葉添也在,他無聲在臥室幫她收拾行李,末了,祝雲雀囑咐他,「我走了,這個房間就是你的了,你不住,鄧家強一定會搶。」
葉添沉默著沒說話。
過了許久才說,「你別忘了我這個弟弟就行。」
祝雲雀眼眶莫名濕了,但還是笑,「怎麼會忘。」
說話間,她抬手摸了摸葉添的頭,像她剛搬到這裡,第一眼見到他時那樣。
「等你有空了來找我,我還帶你去校門口吃涼麵。」
「好。」
就這麼,葉添親眼送祝雲雀和她媽媽離開煙柳巷,離開這個充斥著尖酸刻薄,和自私自利的地方。
車上,馮艷萊一改在祝家的難看臉色,笑意溫柔地牽住她的手,心情很好。
前幾年,她和祝平安離婚那會兒,也是沒辦法,才把祝雲雀交給他。
這次也算天時地利人和,她在帝都做服裝生意做得不錯,便有了資金回來開店,再帶帶女兒。
祝雲雀望著車窗外,一點點消失的煙柳巷和東鼓街,突然有種過去的靈魂逐漸被抽離的恍惚感。
然而那時的她根本想不到。
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頭。
就是那天,馮艷萊在外面帶她吃完大餐後,把她帶到兩人即將租住的房子。
那是南城市最貴的樓盤,在市中心,一下樓,就有剛成立沒多久的地鐵一號線。
這樣的房子,在那年,一米兩萬。
祝雲雀並不知道那些,她只是覺得,這個小區有著極為濃烈的富人感,陌生,冰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