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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理智,不代表鄒博彥也理智,想著反正喝醉也有人送,他喝起來就有些不顧三七二十一,爽了再說。
一杯杯灌下去,不多時便上了頭。
他一上頭就話多,多到舌頭打結都要說,一把攬過聞夏的肩:「老夏,兄弟我是真的為你開心,當初你說你喜歡上一個男生的我是真他媽為你感到難受,要不是看你真的那麼喜歡,我都好想跟你說別靠近直男,會變的不幸……」
林風起在旁邊的盎然一字不落地聽見了,他望著聞夏,手抬了抬,發現並不方便抱抱,便伸過去握住聞夏的手。
聞夏轉頭,對上他微垂的眉眼,濕漉漉的目光隱含些許愧疚的悵意,他掌心翻轉,反扣回去。
「不過還好,守得雲開見月明,」鄒博彥舌頭飄了一下,抓過酒又喝了一口,豪邁地往桌上一放,「得虧你發現了林風起的日記,要不是看了日記,我真的一看你那沒出息樣兒我就來氣……」
他滔滔不絕,全然沒發現自己一句「日記」砸下來,攬著的好兄弟身體瞬間僵直了。
同樣僵直的還有和聞夏在桌下偷偷牽在一起的手。
「……反正,現在看你倆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鄒博彥說得口渴,又喝了口酒,看向林風起,「林風起我跟你說,我和聞夏那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我幫你,是因為聞夏喜歡你,你最好對他好一點,不然我連夜扛著我兄弟就跑——」
聞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現在起你不是我好兄弟了。」
「啊?」鄒博彥迷茫。
「絕交了,咱倆。」
「啊?啊?為啥啊?」
這餐飯在極其詭異的氛圍下吃完,聞夏不敢去看林風起的表情,心裡把鄒博彥從裡到外罵了一遍,他當初就不該告訴鄒博彥日記的事情!
林風起更是沉默,只有鄒博彥叫他和他說話的時候才會回復,其他時間就像個沒有感情的割肉機器,給他們分羊肉,自己都沒吃多少。
雖然後來聞夏奪了鄒博彥的酒瓶不讓他再喝,但他還是醉得不輕。
鄒博彥開車來的,這種情況放他一個人回家聞夏也不放心,正好自己現在沒想好怎面對林風起,從鄒博彥口袋裡摸到車鑰匙,丟下一句「我送他回家」,便趕緊架著人溜之大吉,留下林風起結帳。
聞夏叫了代駕,護送鄒博彥一路回家。
到了之後他才又給林風起發訊息:[鄒博彥喝得太醉,我在他這兒住一晚上照顧一下他,今天就先不回去了。]
林風起過了許久才回覆:[好。]
醉鬼都是折騰人的,但聞夏懶得折騰,勉強幫好兄弟脫了外套,之後把人往被子裡一塞,床邊放個盆免得他吐地上,就不管了。
誰讓他喝了酒嘴上沒把門,什麼都往外抖,話那麼多。大少爺肯伺候他上床睡覺已經很不錯了。
鄒博彥家的胖柯基跟在聞夏腿邊轉悠,它想上床,但腿短跳不去,便一個勁兒地扒拉聞夏。聞大少爺紆尊降貴地餵完它,也將它塞進被子陪它那倒黴老子。
這一夜,鄒博彥沉睡如豬,聞夏在沙發上輾轉反側睡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聞夏先起床,嫌棄地聞了聞自己沾上酒氣的衣服,從鄒博彥衣櫃裡翻了一套乾淨衣服換上,沖了個澡強打精神。
頂著黑眼圈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柳飛思幾人都嚇了一跳。
「老大,你這是?」柳飛思擔憂地捧著保暖杯,「臉色怪差的。」
遙遙也放下正在吃的早餐:「是身體不舒服嗎?」
「要是不舒服別硬撐,」阿鄧道,「你的活兒柳飛思一個人幹也可以的。」
「靠!我不可以!」
聞夏頭疼扶額:「我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