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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畫具的白衣人,走進了茶肆,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愣愣地盯著他看。
只見他徑直走向了那個單獨坐一張桌子的青衣人,“這裡我能坐嗎?”他的聲音很溫柔,如同月色一般溫柔地灑來。
“請便。”那青衣人卻頭也沒轉,戴戒指的手指繼續敲著桌面,聲音冷淡而疏離。
“在等人?”白衣男子把畫具放在桌上,從懷裡拿出了掏出了一隻藍色底紋的小碗,便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動作輕緩文雅,可那青衣人還是沒理他,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被刻意忽略的白衣人依舊淺淺的笑著,他看了一眼青衣人手上的戒指,鳳眼一眯,“你戒指上的血玉顏色真漂亮,要是拿它來作畫,一定能畫出最美的浴火鳳凰。”
青衣人這才有了一點反應,收回戴著戒指的手轉頭看向了身側的人。
下一刻,兩雙丹鳳眼對視在了一起,兩人的時間彷彿都停留在了這對視的一瞬間。
白衣人一雙丹鳳眼嫵媚動人,眼角帶著一些細紋,面容清麗脫俗,眼中的神色溫柔又哀傷,如同夜空中的那輪明月一般讓人怦然心動。
謝三思瞳孔放大,黑白分明的鳳眼中是七分驚訝三分懷疑,他的心跳一瞬間彷彿變得緩慢無比,“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四章:愛與不愛
明知道自己愛著她也要放棄,只是因為那份愛無法說出口,也不會有結局。夜晚的雲喜歡纏繞在明月周圍,只因為貪戀那溫和的光芒,明知道月亮是不會屬於自己的,可是隻要能觸控到那月之光芒,就算是做一朵陪襯的雲也甘之如飴。
——————————月亮和雲
對視那一瞬間,謝三思的心中閃過無數猜測。
為什麼他的臉和風華這麼像?!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是易容嗎?他是屬於哪一方的人?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會是什麼?
除了桌上那套用牛皮包著的舊畫具,能看出這人擅長作畫並且很珍惜這套畫具外,他在這個男人身上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能透露他來路的東西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完全看不透一個人。
白衣人露出了一抹笑容,如同百花綻放一般,柔聲問道:“怎麼了?”
謝三思有些微怔,笑著的樣子就更像了……他眯眼轉動著右手上的血戒,眼中神色不明,“請問你有何貴幹?”
可要是他這臉是刻意弄成這樣子的?那麼他一定會親手把這人的假皮活剝下來!
白衣人淺笑道,“我只不過想給你畫一幅畫而已。”
謝三思來了興趣,“你是畫師?”
白衣人:“我只是一個喜歡作畫的閒人而已。”
謝三思讓人撤走了桌上的茶具,“哦,那就畫一幅看看。”
白衣人起身將宣紙鋪在木桌上,用茶碗壓著,骨節分明的手拿起了一隻褪色的畫筆,沾了顏料就開始在紙上一點點的勾畫起來。
謝三思眼睛一眨也沒眨的看著白衣人畫畫時的樣子,“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人動了動唇瓣正要說時,茶肆邊的集市上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的鑼鼓聲,打斷了他。
原來是一支百餘人的迎親隊伍停在了鬧市中,一名神情萎靡不振的男子擋在花轎前,嘴裡吐著哀切懇求的話語,“柳妹,不要嫁給他,跟我走!我會好好待你的!”
新郎官下了馬,一腳踢開那落魄的男子,罵道:“窮鬼,也不掂掂你自己幾兩重,你能讓她穿金戴銀,錦衣玉食嗎!?你能給她這麼有排場的婚禮嗎?!你只是一個連自己也養不活的廢人!”
他每說一句,就踢地上的男子一腳,“你要再敢來糾纏柳妹,我就打死你!”新郎官放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