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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都不容易。&rdo;

&ldo;蔣主任，有人找你。&rdo;農貿市場的保潔員趙叔遠遠地喊，身邊還站著位婷婷裊裊的人。

老蔣一愣，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手機，&ldo;八點五十八分。&rdo;應該沒錯，但看著不像。

他老遠朝那人喊，&ldo;是賀薔賀小姐嗎?&rdo;

那人點頭了，老蔣這才睜大眼朝值班室走去。這時他身後傳來&ldo;啊&rdo;的一聲，殺魚殺得上手的陳將生在客人的注目下舉起了血淋淋的手，再是她媽媽潘阿姨的聲音，&ldo;怎麼切到手了?&rdo;

老蔣回頭，發現陳將生呆呆的，手指頭滴著不曉得是魚血還是人血，倒是那雙腫眼泡有了精神，她正驚訝地看著自己。

&ldo;又不是我害你切到手的。&rdo;老蔣心裡想，還是指揮道，&ldo;有碘酒不啦?我那裡有，趕緊洗一洗傷口，我去拿。&rdo;他覺得陳將生不對勁，眼睛似乎看著自己，又像飄向遠方。

老蔣回頭，重新看約好九點的新租客，邊走邊打量著對方，&ldo;喲呵。&rdo;瞧臉，老蔣二十幾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女的絕對不是賣年糕豆腐的。

再走近點，老蔣心裡搖頭，&ldo;奇了怪，看不透是賣什麼的。&rdo;

賀薔只是託人和管理處打過招呼，和老蔣微信裡有過數次聯絡。老蔣已經看清了她，並且看了足足八遍，心裡冒出個念頭，&ldo;管她賣什麼的，這家店輕易倒不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

疫情隔離不曉得啥時候是個頭兒，我想念逛菜市場的日子，寫古百時忽然想插隊寫這個很早就有的小腦洞。

第2章 願意虧本

站在&ldo;陳家魚鮮&rdo;前，吃了四十年魚的老主顧常老師和排在他後面的人邊欣賞陳將生殺魚邊道起吃魚的講究，&ldo;六月鯿魚鮮如雞曉得吧?這一看就是陽澄湖的大鯿魚，味道比普通鯿魚要甜一點，肉質也更柔和。改刀時有講究的，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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