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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上流人士的慈善晚會。
以喻家的身份來說,是沒機會參加的。
更別提此次的陣仗大到尋常人難以想像,聽說拍品都是世界各地運回的奇珍異寶。
車子在大門口停穩,薛恆先一步下車將車門拉開。
喻歲安一隻鞋跟剛捱了地,就感受到各種長焦短炮對著她一通捕捉。
快門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普通人見到這場面不怯場是不可能的。
但她腦袋上頂的是tc集團司太太的頭銜,只能將全身的氣質提起來走。
此刻她才意識到,實際上司予塵的世界離她很遠。
是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刻意地忽略了。
但也好在是有了這些相處,司予塵如今給她的感覺熟悉不少。
鬆鬆挽住他的臂彎,倒不覺得那麼無所適從。
兩人進入場地內部,不斷有人過來和司予塵攀談。
即便是後臺,各種相機、攝影機也沒停止過工作。
咔嚓,咔嚓——
這種聲音本身就會形成壓力。
喻歲安拽著司予塵的胳膊壓低嗓音:「你要是敢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去找你那些鶯鶯燕燕,我一定會跟你魚死網破。」
司予塵面對鏡頭微笑,悠然自得,像是再習慣不過。
他沒答話,只是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臂彎處的那隻手,大約是要她安心。
兩人挽著手走過紅毯,在臺上拍照時,司予塵又換了一種更親暱的姿勢——
單手攬著她的腰,側臉貼在她的發頂。
合影結束需要簽名,司予塵等到她簽完自己的名字,才與她十指交扣,牽著她的手領她離開。
下臺時更是小心地顧著喻歲安的裙擺,就像是一個紳士又體貼入微的丈夫。
所有情意綿綿的細節暴露在鏡頭之下,網路上的負面言論自然不攻自破。
在場的所有人裡,只有喻歲安本人沒有當真。
因為她也是這戲裡的角色。
她與司予塵入了座,便頻頻有人過來敬酒,有敬司予塵的,也有敬她的。
「初見司太太,我敬您一杯。」來人端著杯紅酒,「不知怎麼稱呼?」
喻歲安聽出了這話裡的輕視。
她是沒什麼名氣的,那些人來敬她,多半是看著司予塵的面子,或是想借著她與司予塵搭上關係。
他們這個圈子,社交很重要,酒自然是不喝不行的。
喻歲安抬起蔥白細長的手指。
可指尖剛握上杯柄,就被司予塵按下了。
「你這聲司太太都已經喊出口了,還說不知道怎麼稱呼,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喻歲安見狀鬆了手,司予塵便順勢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他笑容乖張,明目張膽地,是不想讓對方好過。
「抱歉,我太太酒量淺,這杯我代喝了。」
碰了壁,對方悻悻離去。
想來摻和一腳的人自然也少了不少。
「謝謝。」喻歲安想讓他鬆手,掙了掙卻沒逃開,只好作罷,「你得罪那些人,不要緊?」
司予塵神色淡然,滿身傲氣:「那就等他們坐到我的位置,再來和我談吧。」
談話間,開場的表演已經落幕。
「你是和我一起的,誰得罪誰」
司予塵的後半句話淹沒在雷動的掌聲和主持人的臺詞裡,喻歲安沒有聽到。
她的注意力留在今晚的拍品上。
今晚一共四輪拍賣,前三輪除了古代書畫、佛造像,還有一些青銅玉器。
喻歲安看得有趣,一直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