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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百折不撓的敬業精神感到些微的折服，她蹲下來，說：&ldo;我買你的符，多少錢一張?&rdo;

桃李看過來，說：&ldo;我的符不賣，你如果想要，我可以送你。&rdo;

江墨聽聞此言，頗有些詫異‐‐

果然是時代不同了，騙子的斂財手段也日新月異，現在的江湖神棍不貪圖一時的財富，而是放長線釣大魚，先騙取目標客戶的信任，再一點一滴地榨取錢財。

這是攻心為上啊，小姑娘《孫子兵法》學的不錯。

&ldo;既然你不賣符，那別在這裡守著了，會影響我做生意的。&rdo;江墨好聲好氣地勸導。

&ldo;這裡有妖氣，我不能離開。&rdo;桃李如是說。

江墨扶額撥出一聲嘆‐‐

雖說，神鬼之事究竟是虛是實，在她心裡其實尚無定論，但眼下畢竟是騙子盛行的年代，而又畢竟她是個有點腦子的人。

只不過，在這個文明高度發展與道德嚴重缺失並存的時代裡，居然還有神棍這樣的舊社會產物的存在，可見神神鬼鬼這一行業確實是根基穩固，源遠流長。

江墨說：&ldo;既然你說這裡有妖氣，那你倒是趕緊捉妖啊，守在門口一動不動，是在跟妖怪比試誰的耐性更值得對方五體投地麼?&rdo;

桃李默然。

……從昨晚到現在，她居然聞不到笏九的一絲妖氣，但是她十分確定笏九就藏在書社裡面沒走，因為一旦他走出這個範圍，她就能捕捉到他身上的妖氣。

江墨看她沉思良久，以為她被自己給說中了，於是拍拍她的肩，語重心長地教導之：&ldo;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小小年紀要學好，不能為了錢財出來行騙，生而為人，持身之本不過一個善字，或者，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可以……找警察叔叔來幫你。&rdo;

桃李看她一眼，說：&ldo;你進去吧，不用管我。&rdo;

這小姑娘的態度十分可疑，莫非是要召喚大boss出場了?

江墨想了想，只得先回屋，另尋良策。

……

整整一個上午，江墨只是偶爾往門口瞟一眼，倒沒什麼動靜，她也到門口也看了好幾回了，小姑娘還蹲在原地，見她這麼執著，江墨也不再管她了，回到櫃檯後面拿了本書來看。

沈媽媽下了樓走出來，手持雞毛撣子掃著桌面，掃著掃著，雞毛撣子就爬上了江墨的腦袋，沈媽媽微嘆：&ldo;如此不思進取，你讓為母怎麼放心把咱們沈氏的家業交代給你?&rdo;

江墨舉目望去，欣賞著這方圓不足二丈，半徑不過六七米的書社，跟著笑盈盈道：&ldo;媽，這點家業，我想憑我不思進取的一己之力，還是能撐得起來的。&rdo;

&ldo;上班時間禁止渾水摸魚，看書也不行!&rdo;沈媽媽拿著雞毛撣子，繞過櫃檯，整個人沒入了第一排書架，裡面的聲音還在繼續，&ldo;別仗著自己是老闆娘女兒的身份就搞特殊。&rdo;

&ldo;明白。&rdo;江墨趴在檯面上，慢吞吞的點頭應著。

沈媽媽繞過第二排書架，說：&ldo;你說咱們是不是得弄個打折促銷之類的活動給咱們書社沖沖喜?好歹這個月多進點帳。&rdo;

江墨看著書，漫心不在焉道：&ldo;媽，這些都是難得的好書，我們是讀書人，來的也都是些讀書人，不要自降身價，辱沒了文人的氣節‐‐這是我爸說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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