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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買得。他把蓋子開啟,然後把調羹擱在裡頭,轉頭剛想喊陳霆來吃,話到嘴邊,盯著他防備沉默的背影,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ldo;房子找了嗎?&rdo;還是陳琛先打破沉默,陳霆端著茶走過來,放到茶几上。他彎下身的時候,陳琛伸手想阻止,怕他壓到傷口,但手伸到半空又縮回來。他怕再一接觸,他又奔潰了。
陳霆坐在他對面,兩手交疊擱在腿上,卻不看他。聽到這話也不過淡淡地&ldo;嗯&rdo;了一聲,也不多說。陳琛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心下憋悶,於是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跟陳霆說:&ldo;小叔不知道你出來的時候帶了些什麼,所以就到超市裡隨便買了點。都是些日常用品和一些你愛吃的東西。哦對了,&l;品記&r;的雙皮奶你要是想吃,我讓他們每天送一碗到你這兒,只是地址你得給我&rdo;陳琛說這些的時候,完全都不像往常的他,絮絮叨叨,婆婆媽媽,眼神都不鋒利了,雙手甚至都有些無措。他盯著陳霆看,但眼神飄忽,不敢看他的臉。
&ldo;小叔。&rdo;陳霆突然出聲打斷,陳琛的聲音也像急剎車突然剎住。陳霆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眺望夜晚的香港,眼神清明。
&ldo;我錯了。&rdo;
&ldo;我現在知道了,我們不可能。&rdo;陳霆的眼睛在落地燈的投射下泛出淡淡的色澤,他的睫毛覆在眼皮上,突然顯得那雙眼睛格外清冷。
陳琛的手抖了一下,他伸出右手覆到左手上,勉強按住自己。他的唇明明在抖說出來的話卻是流暢無比。
&ldo;是嗎?&rdo;
&ldo;嗯,我也想試試看,喜歡別人是什麼感覺。&rdo;陳霆轉過頭,對上陳琛的眼睛。清清楚楚地當著他的面把這句話說出來,陳霆覺得沒想像中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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