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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道:“你不走?”
鍾大師道我?我還能到哪裡去?”
傅紅雪終了完全明白他的意思這裡是個好地方,他已準備埋骨在這裡。對他說來,生命已不再是種榮耀,而是羞恥,他活著已無全無意義。
“掙”的一聲,琴聲又起。
窗外暮色已深了,黑暗就像是輕紗般泅下來,籠罩了山谷。
他的琴聲悲悽彷彿一個久經離亂的白髮宮娥正在向人訴說著人生的悲苦。
生命中縱然有歡樂,也只不過是過眼的煙雲,只有悲傷才是永恆助。
一個人的生命本就是如此短促無論誰到頭來總難免死。
人活著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掙扎奮鬥?為什麼要受難受苦?為什麼中明白只有死才是永恆的安息?
然後琴聲又開始訴說著死的安詳和美麗,種絕沒有任何人能用言語形容出的安詳和美麗,只有他的琴聲才能表達。
因為他自己本施已沉迷在死的美夢裡。
死神的手彷彿也在對著他撥動琴絃,勸人放棄一切到死的夢境中去永遠安息。
在那裡,既沒有苦難,也不必再為任何人掙扎奮鬥。
在那裡,既沒有人要去殺人,也沒有人要逼著別人去殺人。
這無疑也是任何人都不能抗拒的。
傅紅雪的手已開始顫抖衣衫也已被冷汗溼透。生命既然如此悲苦,為什麼一定還要活下去?
他握刀的手握得更緊。他是不是已準備拔刀?撥刀殺什麼人T
——只有他自己才能殺傅紅雪,也只有傅紅雪才能殺他自已。
琴聲更悲慼'山谷更黑暗。
沒有光明,沒有希望。
琴聲又彷彿在呼喚,他彷彿又看見了滿面笑容的燕南飛和明月
他們是不是已獲得安息?他們是不是勸他也去享受那種和平美麗?傅紅雷終於拔出了他的刀1
第二十一章 脫出樊籠
刀光一閃,斬的不是人頭,是琴絃。
他為什麼要揮刀斬斷琴絃?
鍾大師抬起頭,吃驚地看著他,不但驚訝,而且憤怒。
刀已人鞘。傅紅雪已坐下,蒼白的股在黑暗中看來,就像是用大理石雕成的,堅強,冷酷,高貴。
鍾大師道“就算我的琴聲不足入尊耳,可是琴絃無辜,閣下為什麼不索性斬斷我的頭顱?”
傅紅雪道“琴絃無辜,與其人亡,不如琴斷。”
鍾大師道:“我不懂。”
傅紅雪道:“你應該懂的,可是你的確有很多事都不懂。”
他冷冷地接著道:“你叫別人知道人生短促,難免死,卻不知道死也有很多種。”
死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的這道理鍾大師又何嘗不懂。
傅紅雪道“一個人既然生下來,就算要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死得安心。”
一個人活著因不能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又怎麼能死得安心?
生命的意義,本就在繼續不斷奮鬥,只要你懂得這一點,你的生命就不會沒有意義。人生的悲苦,中就是有待於人類自已去克服的,
“可是我活著已只有恥辱.”
“那麼你就該想法子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去洗清你的恥辱,否則你就算死了,也同樣是種恥辱。”
死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有經不起打擊的懦夫,才會用死來做解脫,
“我在這把刀上付出的,絕不比你少,可是我並沒有得到你所擁有過的那種安慰和榮耀,我所得到的只有仇視和輕蔑,在別人眼中看來,你是琴中之聖我卻只不過是個劊子手。”
“但你卻還是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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