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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回來就一頭扎屋裡去了?” 馮心蘭說:“ 我剛才隔著窗戶看了一下,她就坐在那裡愣神,不是和小康鬧翻了?”肖長功急道:“你像根木頭似的,快去問問啊!”
東廂房裡,姑嫂倆默默相對。
馮心蘭忍不住問:“ 他們就是這麼不哼不哈, 不提訂婚的事?” 肖玉芳木然點頭:“嗯,老的小的都裝糊塗,說不知道有五一訂婚這回事。” 馮心蘭問:“ 他爸不是催了好幾回了嗎? 說著急抱孫子, 怎麼就不認賬了呢?”肖玉芳說:“裝糊塗唄。”馮心蘭嘆:“這明擺著,是要悔親哪。玉芳呵,我不是說你,你當時怎麼就那麼傻,吃個啞巴虧就算了,女人家,這事一嚷嚷出去還有個好嗎?”
肖玉芳心亂著:“行了,行了,別說了,那個時候誰想那麼多。”馮心蘭故作輕鬆地安慰她:“好了,也別難受了,我和你哥商量商量,看怎麼辦好。”嘆著氣走出屋子。
肖家正房裡, 肖長功和妻子相對而坐。肖長功嘆了口氣說:“ 心蘭,你到小康家去一趟,看看這件事能不能挽回。這事說破天也不怨咱玉芳,玉芳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家不清楚嗎?”馮心蘭愁眉不展地道:“ 只好這樣了。” 說著要動身。肖長功囑咐說:“ 別空著手, 帶著點禮物。” 馮心蘭道:“ 還用你說?” 肖長功不放心地叮囑說:“ 別有什麼說什麼,說話要學會拐著彎。但是,也用不著低三下四的,咱沒有什麼錯。” 馮心蘭答應道:“ 嗯。” 肖長功又追上一句說:“ 也別理直氣壯地去興師問罪, 畢竟不是件光彩的事。” 馮心蘭索性把禮包一扔:“ 看你這囉唆勁,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去。” 肖長功說:“看看這脾氣,你這個人哪!好好好,去吧,去吧,你看著怎麼說好就怎麼說吧。” 馮心蘭憂心忡忡地走出家門。肖長功怔怔地看著馮心蘭的背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肖長功愣了一會兒,收拾好一包東西打算出門。剛好,兒子肖德虎回來了,頂頭問:“爸,你到哪兒去?”“我去看看你師太。”說完肖長功騎著車子去了。
肖長功和楊老三是同一個師傅教出的徒弟,師傅已經去世。儘管師傅不在了, 可兩個大徒弟卻十分孝順, 每逢年節或空閒他們都要來看看年邁的師母。師母早年因病雙目失明。此時, 師母正在吃飯。肖長功走進屋子。瞎師母馬上直起身問:“聽動靜是長功吧,長功,是你嗎?”肖長功笑著說:“師母,是我。您吃飯啊?”師母回答說:“吃飯,烙油餅,一塊吃點?我給你燙點酒?”肖長功說:“師母,我今天休息,飯也吃了,酒也喝了。師母,您眼睛不好還能烙油餅啊?”師母咯咯笑著說:“跟你師傅比還不行,他閉著眼能開汽錘,那才叫真功夫。”肖長功從內衣兜裡掏出一沓錢對師母說:“師母,這是這個月的生活費,您收好。” 說著把錢遞給師母。師母感動地流著淚說:“ 長功啊, 你師傅沒白疼你和老三哪,自從他走了,你們月月給我送生活費,我叫你倆捧在手心裡嘍。” 肖長功動情地抓著師母枯瘦的手說:“ 師母, 快別這麼說,我和老三能有今天,不都是師傅給的嗎?我倆這個八級大工匠,都是師傅一手栽培的,師恩如山啊!”師母邊擦著眼淚邊說:“我聽老三說,你還有個癱了的舅哥靠你養活,你的擔子可不輕啊,家裡也挺困難,我花你的錢心裡不好受啊。” 肖長功說:“ 你別聽老三胡咧咧, 我過得挺好的。”停頓了一會兒,師母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聽老三話的味兒,你們倆這兩年鬧得不夠和氣,有這事嗎?你是當師哥的,儘量處處讓著他點。老三這個人我知道,好拔個尖兒,嘴嘎古,你是厚道人,別和他一樣的見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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