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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黑暗中,鎮定自戲一樣目送那投在窗紙上的人影緩緩移過來,停在自己正對的位置,再也沒有移動一步。
他偏頭看了眼牆角呼呼大睡的衛茗,揚起‘唇’角回頭望著那黑影,張口無聲挑釁道:“找不到,便歸我了。”
景雖站在窗前,饒是斂起所有的‘精’神,也無法窺到裡頭一絲一毫,只好搖搖頭沮喪地轉身,將將踏出一步,倏地想起什麼,站定,背對著窗戶道:“據說葉公子進宮多時了,怎沒在葉娘娘的宮裡面瞧見?”
葉之夜在裡頭錯愕一笑,隨即便明白過來景雖的用意——想來太子殿下多半已經猜到是他把人給藏起來了,找不到衛茗便轉而尋找他。
但這個方法卻有個弊端——葉貴妃知道他的所在,難保她不會因為太子殿下的一句問話推‘門’進來尋他,反而暴‘露’了衛茗。
一念及此,他一手趕緊撈起了纏在衛茗身上的景然,一手端起盛著生‘肉’的牛‘肉’盤子,大步走到‘門’口,“嘩啦”一下推開‘門’。
‘門’外右手邊的景雖眼眸閃過一次‘精’光,趕緊回頭,只見葉之夜一手撈著景然,一手端著盤子,一臉無奈道:“見過太子殿下,微臣雙手不得空,暫時行不得禮了。”
“無妨。”景雖不由自主一笑,挪眼重新看向屋內,目中一片灼灼。
“你方才藏屋裡做什麼了?”葉貴妃揮揮手,示意身邊的婆子去接他手裡的景然。
葉之夜把景然‘交’了出去,活動了一下右臂,指了指左手端著的生‘肉’,哭笑不得:“阿姐,你當真養了個好兒子,知道我這個舅舅餓了就端盤牛‘肉’給我吃。我不肯吃還跟我鬧彆扭。哄了好久才睡下。”
葉貴妃聽後美眸一斜,瞪向身邊的婆子們:“你們是怎麼照看殿下的?”
婆子們嚇得跟老鼠見了貓一般,一個個磕頭認罪,瑟瑟發抖。
“阿姐,實在是你太不理事咯。”葉之夜搖搖頭,“景然總不能永遠只在含光宮裡待著,孩子大了,總是喜歡到處跑,你若能多陪陪他也不至於如此。”
葉貴妃面上掛不住,提起絹巾咳了咳,“這些事回頭再議,別怠慢了太子殿下。”
一旁的景雖聽她提起自己,趕緊從自己腦中那紛飛的百十種計劃中回神,看向他二人一本正經道:“早聞葉娘娘與葉公子姐弟情深,今日總算見著了。”
葉之夜“嘿嘿”一笑,十分散漫地禮了禮:“讓太子殿下見笑了。”
“只是……”卻聽景雖一個轉折,“葉公子畢竟是外臣,再是親緣,避嫌二字也不可不顧忌。”
“太子教訓得極是,”葉貴妃沉著臉不情不願道,“阿夜也是孩子心‘性’,思慮不周,本宮自會好好管教他。”說著,她看向葉之夜,義正言辭:“今晚你回家去,即便陛下不說,後宮也不是由著你想住多久住多久的地方。”
葉之夜埋頭,瞭然一笑,“是,微臣今夜不會再叨擾貴妃娘娘清靜……”他倏地抬眸,看向景雖意味深長道:“請殿下放心。”放心地行動。
說到底,久留衛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想不出可以將衛茗完好無損送回去又不驚動人的法子,既然這會兒有人肯接手,便乾脆撇個乾淨。
與此同時,瑤華宮的玦晏居傳來了逆轉局面的訊息——郭寶林有喜了。
得知這個訊息的景雖是鬆了口氣——郭品瑤有孕,無論她的令‘侍’犯了什麼過錯,安帝都會為了讓她安心養胎而減輕衛茗的罪責。
他如今能做的,便是帶她脫離含光宮。
入夜後,景雖故意支開寢房周邊巡邏的‘侍’衛,又一次進到密道中,循著自己幼時探險的記憶,潛到含光宮後院,悄然推開那扇地‘門’,哪知剛剛撩開一絲縫隙,便見一坨人影蹲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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