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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者無辜,梓童何須罪己?”我忙雙手相扶:“本來此事朕不想你知道心煩,又怕皇后誤會之下更添痛苦……”我長嘆一聲,痛苦的豈止是她!宮牆內外,得到與失去的,人人都有本難唸的經。
“皇上,老奴有一事想求皇上恩准。”
老駒子突然躬身向前:“老奴請調坤寧宮,侍奉皇后。如今宮闈混亂,娘娘宅心仁厚,老奴十分擔心她的安危。”
我驚異的望著老駒子,此人陰沉內斂,從無逾距言行,為何現在突然這麼衝動?再看皇后,同樣迷茫的眼神。也許這位老公公考慮得比我更周到吧,軟弱的皇后,是需要保護。我點了點頭。老駒子五體投地,聲音輕顫:“老奴……謝主隆恩!請皇上放心,老奴一定會以性命來呵護皇后的。”
我有些迷惑的望著他們離開。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個同樣憔悴的女人,跟身周蒼涼的紅牆金瓦,構成副奇妙和諧的圖面。與其說是曖昧,更象有種淡淡地憂傷瀰漫在觀者的心頭。
我甩甩頭,將潛意識的感覺撇開。眼下太多的事要做,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質疑一個老太監不合宜的請求了。
回到寢宮,我疲憊的倒在床上。小櫃子上來幫我脫靴子,我喃喃地說:“小櫃子,當這個皇上真累,你不覺得嗎?”
“……皇上是一國之尊,萬民的……”小櫃子許是不知道回答我什麼好,半天才公式化的套話。我打斷他:“小櫃子,如果你懷疑自己的老婆不忠,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又一時找不出證據,你該怎麼辦?”
小櫃子轉轉眼珠:“滴血認親唄!我記得當年古浩天古大人就用這個方法破了樁大案!”
我虎地坐起來。小櫃子突似領悟了什麼,臉立刻嚇得煞白,趴在地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上恕奴才這張多賤的嘴——”
我拉起他,笑笑:“小櫃子,該死的不是你,等等就清楚是誰了。你先去長春宮召元妃來,說朕忽然很想很想看看她。”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灼痛
等元妃的時候,小老頭出乎意料的闖進宮來了。看他擰緊的眉頭,跑一頭的熱汗,難道我託他查的事這麼快就有結果了?沒道理啊!連古浩天也沒聽說過有這麼高的辦事效率。
“皇上,大事不好了——”
連左右我都不及喝退,他就開嚷,實在是有失體統。
已經這麼多不好的事,還能出什麼更大的紕漏?小老頭如此失常我是從未見過,不覺心揪到了嗓子眼:“什麼事?什麼不好?丞相你慢慢說。”
小老頭喘著氣,先把一份密報交到我手裡。我展開細讀,越看越是心驚:“什麼?!邊關告急?赫圖人開始攻城?而糧草軍餉已半月之久未運抵軍營?!怎麼可能!丞相,後方的事不是一直交由你負責嗎?”
見我雙目噴火盯住他,小老頭腿一軟,跪道:“皇上明鑑!此事根本與微臣無關啊!半月前那假皇帝回宮,滄平王就矯旨褫奪了臣一切印符——若非剛有軍報告急,微臣也不知那該死的老賊早秘密將軍餉糧草轉移到了潤州丹陽他老窩!”
我氣憤填膺,用力將撰緊文書的拳頭砸在龍案上!該死的滄平王,為了窺覷這寶座,置國家與人民的尊嚴不顧了嗎?回想他獄中的跋扈與囂張,說什麼到計劃中間環節出了點小錯,指的是他沒順利將軍權政權全部囊括在手,還是沒趕得及與外族人裡應外合,滅我大沂?
不管哪種原因,這老小子都死有餘辜!
“皇上,微臣以為,滄平王能欺上瞞下到這種地步——十萬軍餉百萬擔糧草,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偷樑換柱到自家狗窩,沿途上下官員,一定不少與其勾結!”
我懊惱的點點頭,現在知道這些還有什麼用!軍士沒有飯吃,沒有餉銀拿,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