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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和本能，他們還是具有的。只是，我似乎被這種味道迷惑了，這種熟悉的甜美的香氣，曾經一直縈繞在我的周圍的味道，讓我一開始警惕，但習慣了之後，會毫不在意的沉溺於其中，無害的快感之中。

“團長？”飛坦靠近了我的身體，握住了我的手，他的聲音還是一貫的陰冷，只是有些顫抖著的手暴露了他的緊張。

看了眼飛坦在煙霧中有些模糊的面容，讓我忍不住有一種在他的臉上看到脆弱的表情，但是那只是錯覺，就算他的臉再模糊，那雙細長的風眼中的暴虐卻一直都不會改變。勾起了嘴角，我低聲的對飛坦說道：“你說，在彼岸的人有沒有可能回到這裡？”

他的臉色沒變，依然是模糊的看不清楚，“團長，不論是不是他回到了這裡，這裡的人的結局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那是自然。我只是在想，會有什麼樣的理由讓人從彼岸回來，你說，會不會是為了報仇？為了把自己的東西重新搶回去呢？所以說啊，我總是不清楚死了的人的理想。飛坦，你覺得會是什麼呢？”淡淡的對飛坦說道，我沒有留下隱患的習慣，當我找到另一個有瞬移念能力的人時，我讓那個被折磨不成人形的人解脫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已經久到了我忘記了嗎？

“呵，”回答我的不是飛坦，而是在前方的一個溫柔的輕笑，笑聲中帶著無限的包容和寵溺，但是這個聲音在充滿著煙霧的場館中顯得無比清晰。前方還是一片迷霧，但是蜘蛛們都擺出了準備戰鬥的姿勢，警惕的看著前方，因為，這個世界有多少人能在蜘蛛們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之前就發出了聲音。

“庫洛洛，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的可愛。”男人的聲音很溫和，和記憶中那個一直掛著不沾人間煙火笑容的男人重合，劉，真的是你，就算你的雙眼被挖掉，就算你的四肢都被斬斷，就算你的喉管被我親手劃開，就算你的心臟被我刺穿，就算你的屍體被野狗吃掉，你的骨頭被飛鳥啄食，你還是回到了這個世界，是嗎？

垂下了頭，我承認，有那麼一個瞬間我退縮了，我不想去面對我背叛的第一個人，我不想去接受他的報復，不想聞到這種有著安神效果的香氣，不想聽到那個心底的溫和的聲音，不想看到那張面具一樣的笑容，還那雙夢魔一樣的血紅的眼睛。和我十指相握著飛坦也同樣退散了，我感覺到他的手在聽到那個聲音時僵硬了起來，可是很快就恢復了，甚至被我更快。我不知道他或者蜘蛛們有沒有發現我的異常，我只是示意蜘蛛們繼續向前走去，現在我們的任務只是那張卡片，那麼，確認是不是劉，面對他的報復，或者再次把那個男子埋葬都是之後的事而已。

原本和我一起走進來的小丑們早已不見了身影，除了蜘蛛們還有的只有那個比往常笑得更加詭異的西索，他的氣場詭異到沒有任何一個蜘蛛願意站在他的周圍，至少保持了五米的距離，看起來他就像是被我們遠遠的甩在了後面。這樣很好，因為我並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西索也許會出現和出人意料的反應，比如會去挑戰面前的強者，劉，或者，為了劉向我和飛坦報仇。但是，我並不在乎，就算他笑得殺氣四溢，手上的紙牌翻得飛快，我仍然沒有對他有任何防備，西索，他也是背叛者之一，他也是幫兇之一，劉也同樣的死在了他的手中，他也沾染上了男人的血。

“還有親愛的西索，和飛坦，原來你們都來了。”前方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依然淡淡的溫和的說著，卻讓蜘蛛們感覺到無比的寒意，這種強大的殺意和壓迫感，他們並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前方什麼只有煙霧的狀態讓人有些心驚，但是很有可能是因為迷霧的原因。從那時開始，做出了那個決定之後，對於這個男人我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恐懼，我知道，這個人是可以被我背叛，是可以被我輕易地傷害。只有沒有心的人才會讓人恐懼，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