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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筠冷笑,又是王氏。
「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宋景琛道:「我們抓了幾個買官之人審問,眼下這些人還在縣衙裡,你要不要去看看?」
虞葭路過糕餅店,特地讓人買了些熱乎的糕點回家,只不過一進門就見氣氛有些不對。
她問門房:「發生了何事?為何大家如喪考妣?」
門房道:「大小姐還是進去看看吧,夫人等您許久了。」
虞葭心裡咯噔了下,莫不是她相親不成的流言傳到了祖母耳中,惹得祖母的病又重了?
她心情沉重地往正院走,才進門就見她母親坐在堂屋椅子上。
「娘,怎麼了?是不是祖母她……」
「葭葭去哪了?」虞母問:「吃過飯了?」
「去鋪子裡取頭面,跟青青一起在酒樓吃了的。」虞葭走過去:「娘,到底發生什麼事?」
「上午來了官兵,突然將你爹爹帶走,我這心裡不踏實。」
「是買官的事?」虞葭擔憂問:「爹爹不是隻買了個虛職嗎?真箇雁縣許許多人都買了的,都被帶走了,還是隻帶了爹爹?」
虞母嘆氣:「正是因為只帶走了你爹爹,我心裡才愁,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官府的人怎麼說?」虞葭道:「娘,我們這就去官府問問。」
「葭葭,」虞母拉住她:「娘已經派人去問過了,這次辦案的是京城來的錦衣衛,口風嚴得緊,無論使多少銀子他們也一個字不肯透露。」
錦衣衛辦案,那應該是很嚴重的事了,虞葭癱坐在椅子上。
虞母趕緊安慰道:「葭葭莫急,你爹爹臨走時說讓我們在家等著,說只是去問問話,興許過不久就能放回來。」
正說著,小廝就匆匆跑進來:「夫人夫人,老爺回來了。」
母女倆立即站起來,虞葭提著裙擺跑出門檻,就見他爹爹肥胖的身軀拐進來。
「爹爹。」
「葭葭。」虞爹快步上前,將女兒扶住,然後揮退下人。
「當家的,到底是什麼情況?」見人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虞母一顆心才落下來。
「沒什麼事,」虞爹擺擺手,坐下來喝了盞茶:「就是問了我一些雁縣的事,但我哪裡知道什麼事,問了幾遍沒結果就讓我回來了。」
「真的?」
「騙你們不成?」虞爹站起來轉了一圈:「你們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葭葭,」虞爹道:「你莫要憂心,我剛才進門聽下人說你祖母又咳嗽了,你這會兒去看看她。」
虞葭狐疑地問:「爹爹為何不去,莫不是想把我支開?」
「你呀你,」虞爹好笑:「我自然是要支開你,你爹爹得好生沐浴,去去晦氣。」
虞爹擺手:「快去吧。」
虞葭半信半疑地離開了。
等她一走,虞爹面上的笑才沉了下去,而後轉身對著自家夫人說道:「事情恐怕不簡單。」
錦衣衛來雁縣,掀了一陣風雨,幾天後又開始沉寂下來,溫水煮青蛙似的,熬得人心慌。
錦衣衛辦事向來雷厲風行,這般做事風格宋景琛實在是不習慣得很。
他問:「案子進展這般慢,你就不急?」
傅筠老神在在地坐著看各處送來的密報,頭也不抬:「急什麼?我有的是時間。」
「……」
也是,這人哪裡是來辦案的,分明是來躲婚事的。看這架勢估計沒一兩個月還不打算回京。
宋景琛點點頭:「行,那就慢慢查。」
「讓你找的宅子找好了?」過了會兒,傅筠問。
「已經找好了,在紅顏巷,宅子寬敞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