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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山體的隧道之中。
而山上的雨依舊不停地下著,傾盆的暴雨,如果細看,就會發現這雨並不是全然的透明,而是摻雜了一絲黑色。
……
兩天後,容宅。
容逍這回出差,聞晏拿捏不準事情的嚴重程度,雖然相思病犯得不清,卻輕易不敢打電話。
萬一正趕上容逍他們除魔衛道的時候,他一通電話打過去,那不是搗蛋麼。
只能憋著,憂鬱且惆悵地跟李箏相對而坐,看著那張早就看膩的臉,一日三嘆氣。
但他沒想到,他不就山,山先來就他。
容逍先打了電話過來。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聞晏正生不如死地複習《中國古代史》與《世界史通論》 ,筆記寫了厚厚一疊,字型像小蝌蚪一樣爬滿了白紙,看得他兩眼發暈。
他看也沒看就把手機給接了起來,因為複習時間過長而聲音略暴躁,「喂,誰啊?」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秒。
「我,容逍。」
聞晏瞬間不暴躁了,彷彿一隻被放了氣的小河豚。
「是你啊,我剛剛沒看螢幕,以為是銷售電話呢。」聞晏解釋道,聲音一下子變得甜滋滋軟乎乎。
「你在幹嘛?不方便接電話嗎?」容逍問他。
「沒事兒,在家呢,」聞晏一jio把複習資料給踢遠了,「我就剛剛看了會兒書。」
他問容逍,「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的,危燕山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還沒,」容逍說道,「今天去修補了陣法,分部的員工排查了最近這裡發生過的所有異象,不算什麼大事,但還要耽擱幾天。」
聞晏透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對於妖怪法術也算是一知半解。他還挺好奇容逍他們的工作內容的,只可惜不能親臨現場。
「你呢,這兩天在家幹嘛?」容逍又在電話裡問,「很忙嗎?」
他來危燕山已經兩天了,聞晏卻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雖然李箏每天都會報告聞晏的安危,他卻還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就好像身邊一直叭叭叭的小喇叭突然被人堵住了,清靜是清靜了,卻又有點過於寂寞。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聞晏就委屈壞了,抱著電話叭叭叭跟容逍告狀。
「我在忙著複習,」聞晏說道,「我們學校要期中考就算了,為什麼妖怪那邊也要考?考實際操作也就算了,憑什麼還考妖界歷史?我學完人類五千年還要去看妖怪歷史細分,我也太慘了吧。」
他頗為怨念地沖容逍說道,「這容海學校的考試是誰提議的啊?太缺德了吧!」
容逍卻罕見地沉默了。
因為他就是那個缺德的建議考試的。
但他的主要目的是覺得現在的小妖怪過於懶散,一點兒壓力都沒有,很有必要感受一下人間的孩子都是什麼學習的。
他哪能預見這個規定會禍害到聞晏這隻正宗的人類幼崽?
「考試而已,你不必有壓力,」容逍只能默默給自家的小未婚夫開後門,「你本就是人類,不想考也無妨,去參與一下就好,到時候你直接跟老師說是我同意的。」
可以說是十分偏心了。
畢竟其他小妖怪考不好是可能回去被家長竹筍炒肉的,包括李箏。
但聞晏卻一點也不買帳,「我才不呢,我要考。你當時騙我上學的時候,說我要是成績好就給我獎勵的,你是不是不準備兌現?」
要不是有這個獎勵吊著,他才不會在這兒頭懸樑錐刺股呢。
容逍確實忘了這事,被聞晏一提醒又想起來了。
他失笑,「那你想要什麼獎勵?法器還是天地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