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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精……」詩陽別過臉去。他沉默了一會兒,問到:「你……是不是知道了我以前的事,忽然覺得我很沒有用啊?」他其實一直害怕關月知道這些。
所以剛開始來琳都,他才會避開關月。
關月看著他的側臉,道:「我只覺得自己沒用。」
這一句讓詩陽回了神。
就看見面前這個黑袍人,認真的開口道:「沒有早些找到你,是我沒用。」
要是能早早找到你,我會帶你離開。我會救下你的娘,不讓你輕易生病,不讓你捱打挨罵,不讓別人把你關起來,不允許別人碰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連同你的孤獨和悲傷都是我的。
關月輕輕幫詩陽把耳邊的碎發理好,他想說的話太多了。但是他不想吵到詩陽,於是最後到嘴邊的,就剩下那麼一句。「你再沒用,也是我的。」
詩陽噗嗤一笑。攬住關月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輕輕一點。「你再沒用,也是我的。」
關月被他逗笑了,點頭。「好,是你的。」
……
次日便收到守昌的信,容回的兄長去南疆巡查,不知怎麼便病了一場,現在在南疆的事務都療在那裡。詩霖就派了容回去南疆接替榮淮言一陣子。
容回自然不能自己去,畢竟南疆多瘴氣,條件艱苦。他一個人又無趣的緊,就順便請了個旨,讓小王爺也一同去關心關心邊疆的百姓。
柳丞相叫囂著不行,可一向聽從柳相意見的詩霖這回偏偏答應了。
頭疼。
詩陽嘖嘖嘴,看向馬車裡頭的黑袍人。此時正閉著眼睛的人緩緩倚在他的肩頭上,手還不忘拉著詩陽的手。
詩陽只覺得寒毛一豎,叫了一聲;「關月。」
肩膀上的腦袋並沒有抬起來,「我有些累,詩陽。不要動,讓我抱會兒。」他變本加厲的伸手抱住詩陽的腰。
「那、那你就好好休息。」說是這麼說,臉還是有些燙。不過說來,詩陽真沒有聽到關月說過這句話,他一直以為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說什麼我累了之類的話。他想,可能……是因為關月喜歡他。
的確是這樣,毋庸置疑。
不過也有其他原因,昨夜裡,關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個夢真實的讓他心裡發毛,可他怎麼也醒不過來。結果剛醒來,他就聽詩陽說要去南疆。
原本今日是為了那個故人最後一次招魂的時候了,但他忽然不想去了。
「詩陽,你為何沒有叫我來幫過你?」關月湊到詩陽的耳畔,又道:
「說了只要叫兩聲,你莫不是忘記了?」
面對這無厘頭的忽然提問,詩陽抿抿嘴。「你不是每回都來了嗎,我……」
關月輕笑,「沒有危險也可以叫我,特別是——」他頓了頓,「夜裡。」
懷裡的人身子一僵,竟然沒有說話。
「不反駁我可就要不請自來了?」關月哈哈一笑,把手臂收緊。
車馬已經進了南疆禹城。山路崎嶇,大霧。
詩陽感覺眼睛有些痠疼,不自覺的就抱緊了關月的胳膊,「好睏啊……」
第39章 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2)
大霧,天尚未明。
聖地的鐘聲悠蕩有力的傳進耳鼓。
陰冷潮濕的洞穴外稀稀疏疏有人討論的聲音。
「這裡不用找了吧?」一個男聲。
「自然是不用。」另一個男聲答。
「可族長吩咐要把聖地每個地方都找一遍,這……這月窟也是啊。」女聲。
「你傻啊?!這月窟裡面可是邪物!聖子就算是走丟不小心進去了,那也是必死無疑。找到又有何用?反正啊,長老早就想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