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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練,潔光下,兩隻醜陋可怖的「長手」從黑暗裡伸出來!那觸角般的事物生著一隻嘴,速度極快!
詩陽吞吞口水,真噁心,幸虧沒吃晚飯。不過……他也沒找活引子啊?
再看西邊樹林空地處……
「詩啟空!」白色身影一僵,握緊了劍飛身過去,擋在他身前!
「詩陽?」那人的燈掉落在地上。很是詫異的看著來人。
詩陽皺眉,一把推開他。揮劍衝著那觸角就斬!
觸角被砍斷,發出噼啪的水聲。臨斷裂之前還拉出一條粘液似的長線。
「詩陽……你……」詩啟空慌忙上前。
詩陽眉頭皺的更深,此時他腦海里堆疊的聲音就如同詩啟空喊出來的。他觀望這黑成深淵的四周,身體開始顫抖。
「黑…好黑……」
倚著長劍,他跪倒在地上。額頭滲出密密的細汗來。
「為什麼……手……」一點力氣也沒有。
「詩陽!你怎麼樣?」身邊的人似乎被他嚇到了,欲摻起跪地顫抖的人,卻看見有東西正向他們襲來!
「阿陽!!!!」
「唔…」一聲悶哼。一陣血霧瀰漫開來。
「你個……混蛋……」詩陽瞬間清醒了,咬住嘴唇,費力抬起了頭。擋在身前的人肩頭被觸角穿透,血色開了一片又一片。
「詩啟空!你個混蛋!」詩陽抓了放光的長生劍擲過去。劍尖直直切開觸角,然後又是自行一揮,遠方樹林轟隆一陣,斷裂傾倒了一排樹木。
伸手一把托住搖搖欲墜的詩啟空,也顧不上他可憐他感謝他,詩陽就吼:「詩啟空!你的法力呢!」
「我……詩陽……」可懷裡的人並沒有回答 ,而是昏死過去。
「麻煩的傢伙。」詩陽用手抹抹臉上的血,再看自己白袍已被鮮血染紅。長生劍回鞘,那東西被重創,卻也已經跑了。
再看看自己依舊忍不住發抖的手,詩陽只能舉起一團白光,拖著如同死人的詩啟空一步步艱難的回房。
……
守昌國史上最成功的逼宮,就是詩霖做的。又恨又快,百官臣服。
這被逼宮的,不是別人,就是這床上昏死的人——詩啟空。
皇室奪儲殘忍,他們詩家也不例外。向來,勝者為王,敗者為鬼。
當年這場聲勢浩大的逼宮,被稱為「霖凰之變」。所有人都知道,剛即位的皇帝被殺了,他的同僚除去投誠的人,都自盡或被賜死。
其實不然,這個敗者……被放走了。而且是他們的小王爺親自放走的。
「你為什麼我就放了你呢?」詩陽盤腿坐在木質的地板上,看著床上的人自言自語:「呵呵,我就是有病。就因為小時候我快餓死了……你給我一塊糕點?」
「還是……還是因為你說過只有你能打我?雖然你食言了……」
「或者又是……皇后死了,你落魄了,詩青辭讓你殺我…你卻……」
他不再說了。
因為床上的人微微睜開眼睛,而且看見了他。「詩陽……」
詩陽沒有看過去,別開了臉。「詩啟空,你又想耍什麼花招?為什麼忽然出現?」
詩啟空一張蒼白的臉,硬是掙扎坐起來。然後卻是一笑,輕聲道:「替你找準了它是什麼東西罷了。」
興許是糊塗了,詩陽總感覺看見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大皇子。不過他也沒心情感慨,就迎了話頭,道:「你我都知道了它是什麼,也都知道它怕什麼。那你要我有何用?」
詩啟空苦笑,「詩陽。我們是知道那東西怕什麼,但它很難被困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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