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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郵件自然是已經查出來的張明的資料。
張明是他的本名,過去是一家證券公司的投資顧問,幾年前因為私人理由辭職,後來一直呆在家裡專職炒股至今,不是什麼一夜暴富的傳說,更不是什麼身世顯赫的富翁,銀行記錄裡也從來沒有過他的善款捐贈記錄,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對向羽一家伸出援助之手?
莊揚帶著疑問繼續往下翻郵件,下一秒,他的臉色變了。
郵件裡詳細附上了張明的銀行交易明細,在繁複的明細之中,莊揚一眼看到了一個很是熟悉的名字——喬北。
四年前,當莊揚還是高順業的私人保鏢時,他就在高順業酒店房間裡見過這個人,儘管只有一面之緣,但是莊揚清清楚楚記得,喬北就是高順業的私人理財顧問。
向羽與高順業之間的聯絡,竟然就這樣被他發現了。
莊揚雖然高興,但還是很冷靜地繼續往下看。
喬北匯給張明的款項與張明透過基金會捐贈給向羽父親的款數一致。如果喬北三年多前還是高順業的人,那這筆錢,多半就是高順業出的。
郵件後頭已經再無有用的資訊,莊揚直接登陸向羽的網銀,點開賬戶明細,從最近轉給自己的那筆錢查到開卡的日期,幾年之間,都沒有看到張明、喬北亦或是高順業本人的交易記錄。
或者,向羽還有其他的卡?
莊揚仰躺在床上,閉上眼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高順業已死,他的屍體也已經被養子處理掉了,想要透過DNA驗證的手段來證明向羽與他之間的血緣關係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向羽真的是高順業的私生女,那麼她和她父親向鴻至應該就只是養父女的關係。
可是向鴻至也已經去世了三年,該如何證明向羽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呢?向羽是一個24歲的成年人,對於自己的身世,她到底瞭解多少?垃圾處理中心的大爺說過,向鴻至之所以能得到救助,是向羽主動尋求幫忙的結果。
看來,解開秘密的鑰匙,依然藏在向羽身上。
莊揚想起早上在屈曉文臥室拍到的照片,立即調出圖片細看,照片拍攝的時間顯然早於三年前,因為莊揚在向羽身邊看到了當時依然健在的向鴻至。
放大向鴻至的臉後,莊揚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對父女長得一點也不像。
向鴻至是典型的國字臉大粗眉,五官其實長得都還不錯,就是略顯擁擠地塞在一張空間足夠大的面龐上時,難免讓人產生難看的印象來,向羽雖然談不上漂亮,但是一張臉素淨周正,瞧著就叫人舒服。
照片裡的向羽左右各挨著人,左邊是她父親向鴻至,右邊是另外一個女孩,那女孩莊揚在資料裡見過,她是文興巷裡王家夫婦的獨生女,兩年前在一場車禍中去世。
莊揚又看了會兒照片,這張照片在拍攝當時,文興巷還住著至少十多個左鄰右舍,可如今,被大火肆虐過的巷子人丁凋敝儼然荒僻,除去那些來來走走的學生外,居住在這條巷子裡的主人,還能剩下多少?
…………
莊揚其實並不困,但是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在必要的時候養精蓄銳,所以當他一閉上眼調整好呼吸,他便真的睡著了,可是他又睡得極淺,以至於當向羽房間的鎖剛剛開啟鎖舌,他便倏地睜開了眼睛。
向羽去了趟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開啟房門的莊揚,便問道:“醒了?”
莊揚摸摸腦袋,笑道:“肚子餓了。”
向羽嫌棄道:“午飯不是吃得挺多的嗎?”話雖這麼說,她還是指向自己房間,問道:“我房間裡有餅乾,吃嗎?或者下樓去下碗麵吃?”
莊揚摸著肚皮,說道:“吃餅乾吧。”
向羽進屋拿餅乾,莊揚坐在平臺的長條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