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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笑道:“自是為了要抄近路的。如今已是冬季,萬梅山莊的梅花也該開了。”
萬梅山莊的梅花果然已經開了。滿樹的粉、滿樹的紅,被枝頭上積壓的雪映襯著愈發礀態動人,遠遠的似乎就能聞到一股幽香,這幽香也是動人的,並不濃,極淡極優雅,你以為會轉瞬即忘,卻發現它已在你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一如西門吹雪這個人。
梅是花中君子,西門吹雪是劍中君子。
他從來都是正面與人對決,他痛恨背信棄義之人,他已將決鬥中的死亡視作種神聖,紫禁之巔一夜之後,“劍神”之名更是享譽大江南北,已成為學劍之人仰視的豐碑。
這樣一個人受人追捧登上神座的人物,自然律己極嚴,自是有規矩的,而且從未變過。
比如說他天黑了便不見客。
所以為了抓緊時間,從地道的另一端出來以後,宮九隻能臭著臉坐上了十一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往萬梅山莊趕去。
一路上,他不是言之焀焀地挑剔馬車不夠舒服,就是引經據典證明十一駕車技術不佳,直到白弦把他踢出去換了十一進來坐,才不得不懨懨地消停了。而後馬車中傳來的聲響更是讓九公子咬牙切齒、悔不當初,因為少年除了剛出寨子時穿的那件男女裝扮皆可勝任的紅衣服,其他的女式服裝依舊不會穿,越華美越繁雜越是無從下手,是以十一在馬車中盡職盡責地服侍自家少主穿衣,那衣物摩擦的聲音簡直讓人肝火旺盛。
白弦要去萬梅山莊,自然不是去賞梅的,而是因為“她”的“閨中密友”西門夫人孫秀青就要臨盆,懷有身孕的女人心思繁雜,偏偏西門吹雪自九月十五一夜後大有所得,每日研習劍法,對妻子疏忽已久,孫秀青寂寞難耐,寫信給“她”吐露憂思,並且邀請“她”和“她”的心上人來萬梅山莊做客。
少年飛快地答應了這件事,回了封言辭懇切的信之後,便啟程了。而去“閨中密友”西門夫人家中做客的,自是白雲城大小姐“少女”葉孤弦,而不是少年白弦。
他們的馬車在到達萬梅山莊的之前,趕車人和坐車人就換了回來,錯身而過時,宮九狠狠瞪了十一一眼,十一回了他一個憐憫的微笑。當然,十一表示他的微笑一直很友好,出現了其他內容絕對是人們的誤解。
宮九抱肩裝可憐:“阿弦,外面好冷啊。”自從那一次差點做不成男人之後,九公子就深深領悟了自家表弟吃軟不吃硬的弱點,往常他這樣絕對能得到安慰,可是今次……
少年漠然道:“細皮嫩肉。”
九公子:“……”十一你剛才挑撥離間了對不對!
萬梅山莊的門外竟然有兩個人迎接,其中一個就是莊主西門吹雪。當然實際上還有幾個下人跟在兩人身後,但在這兩個人周圍,無甚特色的下人們已自動背景化成路人甲、乙、丙、丁……
宮九下了馬車的時候,有些詫異。在他想來,孫秀青已懷有身孕,這等冰天雪地自是不會外出迎客的,西門吹雪為人處事毫無圓滑可言,若來的是葉孤城他還可能出來迎接,葉孤弦他怎又會看得上眼?而西門吹雪身旁的紅衣人,更是之前從未聽聞。
種種思緒只是一晃而過,而後九公子便伸出隻手來,柔聲道:“夫人請。”
一隻白皙的手從簾子裡伸出,幾與冰雪同色,卻有著勝過冰雪的柔軟,無骨般輕輕搭在了他的手上。宮九才忍不住撓了幾下敏感的手心,一襲翠鸀色長裙的“少女”就已從馬車上躍下,藉著裙襬的掩蓋一腳夾帶著自身的體重落在了宮九的腳上,碾了一把才悠然離開。
宮九面無表情:“……tat”
走到近前,洞察細微的九公子才發現西門吹雪的表情貌似有些不愉,而伴在他身側的紅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