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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認為他有意無意地製造“工作狀態”和“私人狀態”的差別,就是因為在工作中不得不接觸陌生人,而建立起的一種自我防護機制,並且有一些擔心;擔心在這種防護作用下他越來越難以達到正常人的心理狀態,更擔心這樣下去也許會發展出人格分裂等更嚴重的心理疾病。家人也同樣擔憂,時常或明或暗,婉轉地提醒或勸解他,不要再繼續區分兩種狀態。
但沈攜不以為然。既然“工作狀態”能給他帶來安全感,那麼他就無意改變現狀。
但是,“大哥哥”不是別的陌生人;是當初破除陰霾降下光明的人,是自己應該好好感謝、好好親近、好好對待的人。
可是……自己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單方面地誤會,還盡幹些得罪人的事。
這可是他的大哥哥啊!
手錶指標的走動聲在耳邊有條不紊地響起。沈攜的頭痛得厲害。他知道現在已經很晚,為了應付第二天的公事,他應該趕緊睡覺。
但一想到明天早上,舒曠會給自己投來什麼樣的視線,沈攜就根本睡不著。
厭惡?疏遠?畏懼?甚至痛恨?
自己在舒曠心目中的形象必定已經是負分了。該怎麼辦?揮揮衣袖從此江湖再見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又見到想念了十年的人,怎麼能就這麼放過?
不行,絕對不行。一定要想出對策來,一定要改變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第68章 第 68 章
舒曠感覺今天有些奇怪。
首先就是沈攜的目光。
他跟洛林在評委面前表演,作為評委之一的沈攜,將視線放在他們倆身上,本來是應該的;但舒曠總覺得那道視線好像就沒有離開過他。
這就算了,那眼神也不對。
本來,舒曠煩惱了一個晚上,糾結怎麼讓沈攜對他刮目相看。
他這二十五年來幾乎稱得上是生活順遂,衣食無憂,還有許多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甘當小弟(他覺得是朋友)。一般來說父母總是對長子嚴厲,對幼子寵溺,但在舒家卻有些不同:舒母生他的時候難產,不捨得對他狠心;偏偏舒父拿老婆沒轍,只好順著老婆;連弟弟舒昶都曾經抗議過父母偏心。
唯一碰到過的大挫折就是在當演員這件事上;為此還曾經鬧過離家出走。即便如此,離家後得知父親住院,趕到醫院、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時,得到的話也只有“你還知道回來?”這種程度的話。
回國之後,雖然自己演技一般,但旁人對他的期望本來也不大。
從沒有人對他表現得這麼失望過。
所以舒曠很在意,非常在意,以至於差點睡不著覺。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呢,沈攜就自動自發地對他另眼相看了?不只是眼神善意到有點讓人起雞皮疙瘩,甚至兩人目光相對時,還會微微一笑。
兩人雖然見過好幾次面,但舒曠還是頭一回見到對方這樣不帶惡意、冷意的笑容,一時之間還真不太適應。
仔細看看,沈攜的確是長得人模人樣,冷峻的時候如寒冬臘月,含笑時春暖花開,難怪這麼多女孩子喜歡。舒曠點頭心想,青年小生第一人不是吹的。
沈攜的不對勁別的評委也看在眼裡。不說別的,單說舒曠和洛林表演完後,評委現場點評環節,就大不一樣。
戴瑾玠這個越是喜歡就越是嘴上不饒人的就不說了,連心裡偏向舒曠的沈程,也直言:“表演不過不失。雖然沒有不對的地方,就像是普通人一樣,但也因此缺少出彩的地方,讓人無法記住這個角色。我們希望看到的是像上一次表演那樣精彩奪目的表現。”
而因為犀利的點評而被節目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