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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哥哥,我來了」「哥哥我好想你」「哥哥你終於營業了嗎」「某年某月某日,江影帝終於想起了他的密碼」,帶著各種表情包,一半是他自己,一半是另一位老前輩演員,還都p上了花裡胡哨的紅暈。密密麻麻,成群結隊,數不勝數。
江倚槐記不得多久沒仔細看評論了,他像剛剛通網的村民一樣,百思不得其解地心想:這年頭,喜歡誰都喜歡喊他哥嗎?
第2章 聽雷
陸月濃來到藏拙齋時,目光被某樣東西吸引。
湊近一看,門口公共垃圾桶的滅煙臺裡,躺著一段半彎曲的菸蒂。
陸月濃盯著這菸頭看了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收傘的手微不可見地頓了頓,他把傘擱在店口的雕花矮架上,走了進去。
藏拙宅古樸寧靜,是個極為安靜的處所。這兒素日裡有燃香的慣例,故而踏門而入時,總有種佛門清淨地的錯覺,叫人心也跟著靜,更不敢聒噪分毫。
這齋裡的,並非什麼精於算計的謝老闆,而是李老闆,更別說什麼小劉,夥計唯有一個老老實實的小張。
今日的藏拙齋不復以往安靜,四周圍了些民眾,零零散散的,嘴上不停,不曉得在談論什麼。
這個月第三次造訪藏拙齋,陸月濃未見李老闆其人,反而先聞其聲。
李老闆坐在案邊,嘴裡嘀嘀咕咕唸叨著什麼,隱約能捕捉到「失手」「賠錢」等字眼,聲音不大,但僅是這副模樣,已有失往日風度。
先前聽朋友說過,李寅年開店幾十載,慣看牛鬼蛇神,是這川瀾街出了名的好脾氣,既不與人說長道短,又講究萬事以誠信為本。
陸月濃之前來過兩次,雖只見著一回,但也親身體會過李老闆的禮待,知道旁人所言不虛。且不論商人的禮數是否發自內心,但至少功夫做得足。
桌臺上的茶盅見了底,約是心熱旺盛,吃茶消火。
小張站在桌旁,正提壺給李老闆添茶,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不在焉似的,眼看就要滿盅了,也不曉得抬手。
每次來這兒,因事情私密,陸月濃都是直截了當地找李老闆談話,所以小張和他打交道的次數不多。從少有的交集中細細想來,小張還算是個辦事妥帖的人。
陸月濃一時有些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教這兩人都失了分寸?這好奇如蜻蜓點水,盪了幾圈內心波紋,但很快被自己抹平——事不關己,隨便窺探他人隱私這種事情,他做不來,也是不願做的,於是立刻叫停了好奇心,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他踏進了門檻,彬彬有禮道:「李老闆今日可好?」
李老闆聞言,扶了扶眼鏡認準來人,當即停下口誅舌伐,稍稍收起了方才意氣:「這不是陸教授嘛!唉,借地給一個劇組拍戲,剛剛劇組一撤,就跑來了一堆人,來的人太多了,叫一個小猢猻給我摔掉一個小瓷瓶。」
有劇組來他店裡取景,這自然是大好的事情,一增名氣,二增客流量。而且這劇組裡有江倚槐,李寅年平日裡電視劇看得不少,很是喜歡江倚槐的作品,於是還與婁暢相談甚歡,定好了下一次的拍攝時間。
拍戲僅佔了一個下午,劇組撤去後,大約是媒體追蹤火速,聞風而來的人群不少,李寅年沒來得及名利雙收,就先被圍觀群眾摔了一隻青花,碎碎平安了。
李寅年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道,「不提了,讓我算算,長遠沒見你了,叫我老頭子掛念得很!」
小張跟著這話回過神來,倒茶的手這才剎住了,沒讓茶湯漫出。
「家中有事,」陸月濃也笑,並不開懷,只是提了提唇角,「而且李老闆生意興隆,我要是每天都來叨擾,總浪費您的茶水錢,也不太像話。」
聞言,李老闆皺了皺眉,語氣帶著幾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