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頁)
形同虛設的唐老師自然又火山爆發了,但江倚槐非常靈性地把他遮蔽了,等到第二天去到機場,準備趕回平城的時候,唐躒已在微信上嚎了不知多少遍。
江倚槐理直氣慫,說「好好好下次不這麼幹了」,但唐躒不吃這套,江某人先斬後奏的案底比比皆是,實在缺乏信服力。
不過江倚槐也沒那個心思插科打諢了,他從計程車上到飛機上,再從到助理的車上到自己家的床上,睡了又睡,一直到第二天醒過來。
手機顯示早上十二點三十一分,有兩條新資訊。一條來自《痕》劇組群,艾特了所有人,通知明天開機。還有一條則是陸月濃髮來的,說下午能到家。
於是江倚槐忍不住笑意地回了句:注意安全,做好吃的等你。那點睡到日上三竿的愧疚登時一掃而空,反而更來勁了。
起床洗漱完,江倚槐進到廚房,給自己做了頓不知是早點還是午飯的簡餐。
他想著還有雞蛋,等會再去冰箱裡拿個魚頭出來化著,晚飯做頓好的。心滿意足地盤算完,江倚槐習慣性想找陸月濃,說買西紅柿和嫩豆腐或者粉皮,記得要蔥。字打到一半,才想起陸月濃近日辛苦,而且此刻還在飛機上,便刪去了話,重新給回崗的小王發。
囑咐完,手機緊接著一震,不是小王的回覆,而是快遞的電話。
江倚槐讓快遞員擱在門口,過了會,待人走了再出去拿。
快遞寄出人是鬱冬。貼的是手寫單,字跡親切,收件人還格外貼心地寫了「江先生」。他才想起,冬叔的確託王治宇來要過他的地址。
江倚槐拿了鑰匙拆快遞,郵件袋撕開後,露出一個淺藍色的信封,江倚槐一愣,有些熟悉。他將信封展開,取出一張信紙,上面有兩行字。
江倚槐認得,是他十年前的手筆。
「不管有沒有成功,把你要堅持的,再堅持下去,熱愛的,也熱愛下去。」
「希望你已經找到了陸月濃,如果沒有,也祝他平安快樂。」
黑色的墨水字後面,又用紅筆畫了一個土裡土氣的笑臉。
那是在畢業前夕的某個午後,日光明亮,有些炎熱,風扇呼呼地卷著,校外灑水車駛過,飄來愉悅的樂曲。鬱冬站在講臺上,給所有人發了一張紙,對大家說:寫兩句話,給十年後的你。
那會,所有人都寫得認真又篤定,就好像是對未來的宣誓,和對自己的許諾,還有好幾個女生寫著寫著,把自己寫哭了。
時隔多年,世事匆匆,江倚槐已不記得寫過這封信了,更不可能想到十年之後,鬱冬真的陸陸續續地將這些信件寄給了他們。
十年時間,江倚槐堅持的,已有所成就,且仍在堅持,依舊熱愛,而有關於陸月濃——
江倚槐盯著有些泛黃的信紙,耳邊響起昨日的雨聲,而窗邊的陽光正暖融融地淌進來。他輕輕告訴自己:我找到了,也依舊希望他平安快樂。
第46章 大雪
距離江倚槐進組,已過了半個月。江倚槐長日鎖在組裡,專注地拍戲。雖然拍攝地離家不遠,江倚槐還是選擇了與劇組一道住酒店。
不過每日下戲之後,江倚槐除了休息和為第二天的拍攝做準備,還熱衷於一項事業——和陸月濃影片電話。礙於這項活動要求比較高,得在兩人都有空時才能達成,所以江倚槐一般挑晚一點的時候打過來,成功率極高。雖不會定時定點,但陸月濃總覺得,江倚槐喜歡掐他的飯點。
大概是看他有沒有認真吃飯吧。倒像是個養小孩的家長,但陸月濃並不對這樣的盯梢反感,反而很願意用這樣的方式「共進晚餐」。
因為其餘的時間,他們便無交集了。江倚槐栽進戲裡就是心無旁騖,而陸月濃近日在學校也忙,兩個人倒沒有陷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