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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在胸膛裡快要藏不住了,陸月濃有點懵,想: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怎麼還給他機會抱我呢?
江倚槐輕輕地把頭抵到了他的肩窩,陸月濃覺得這樣不太好,難得有了「準時吃飯」的自覺,剛要規勸江倚槐到餐桌上去,江倚槐便湊在他耳畔,輕輕地說:「陸先生,我只和你一起拍結婚照,放心好了。」
而後,江倚槐不僅抱了,還把陸月濃抵在冰箱上,親了上去,可謂得寸進尺。
第49章 餘生
《痕》的拍攝結束在三月底,正是平城入春的時候。
收工那晚,江倚槐和大家碰了杯,他對酒量向來有自知之明,只敢喝一小杯,之後就換成了白開,雖因不能喝被大夥笑了好幾分鐘,但席間調動氛圍則是他的長項。
江倚槐剛把水杯放下,拍花絮的鏡頭正巧掃過來,江倚槐盯著它,開始「一對一」地嘮嗑,笑說導演很好,話其實也挺多,沒有外面說得那麼高冷,之後,再把劇組上上下下所有老師都誇了一遍,簡直全方位互動,惹得大家紛紛棄了杯盞碗筷,圍到鏡頭前來接話,一時室內熱鬧非凡。
劇組合了一張影,很快透過電影官博發了出來。江倚槐同大家一樣,第一時間轉了,而後又登上微信,給陸月濃單獨發了一張前置自拍。
陸月濃沒多久便回了訊息,說:美人如花隔雲端。聚得開心點,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別被拐走了。
舞文弄墨如陸月濃,這「美人」雖是事實,但總帶著別樣的風情,恨不得透過螢幕把江倚槐的魂勾一勾。「隔雲端」也是真的,陸月濃這段時日正在玉城,兩座城市隔著幾個小時的航程。
局散後,江倚槐揮別眾人,一邊上了車,一邊撥了通影片電話。
電話打通,能看見陸月濃坐在一個老式沙發裡,應是剛洗過澡,頭髮洗得很順,貼在額前。這個模樣,任誰看了都說不出是奔三的人,倒像個剛步入大學校園的小青年。
大約是因為殺青之喜,又或許是杯酒助興,江倚槐語氣要比平常激動很多,眼神亮閃閃的,像湖光因風而動:「你知道我殺青了?」
「嗯,微博和照片我都看了,」陸月濃自然是看了的,不然也不會提回家小心之類的話,他笑了笑,「恭喜,能放假了。」
「嗯,先休息幾天,正好等你回來,」江倚槐望了望車窗外,「我現在就回去了,這段時間我們都不在,缸裡金銀倆大王估計能把竹根給啃禿了。」
「沒事!江老師,」熱心助理小王回頭道,「您忘了嗎?您託我每天幫你餵魚來著。」
「好像是的……」江倚槐嘴角的笑容輕輕一僵,心中大有要快刀斬小王的衝動,但嘴上還是說,「唉,年紀大了什麼也記不住了。」
比他年紀更大的陸月濃安慰他:「嘆什麼氣,我看江老師記臺詞不是挺快的嗎?」
「是啊,江老師記臺詞刷——刷——刷,我讀書的時候要是有這種天賦就好了。」副駕駛上的小杜也激動地轉過頭,拿羨慕的眼光看江倚槐。
「……」江倚槐又在腦海中溫酒斬小杜,心累地感到久別敘話的溫馨氣氛一時半會是沒法締造了。
陸月濃似乎察覺到了江倚槐想和他聊聊閒話的小心思,話鋒一轉,悄然換了話題:「下一部是話劇嗎?」
「嗯,」江倚槐記得在春節去歐洲旅遊時,他和陸月濃提過一次,沒想到對方記得這麼牢,「休息一段時間就開始準備了。」
這是他從去年年末就開始接洽的了,一個優秀的演員,不論是為了磨練演技、突破自身,還是為了增加人生經驗,都不應囿於攝像機與大螢幕,也該嘗試著走上舞臺,去接觸不同的演繹形式。唐躒過於忙碌,擠時間在中間搭了個線,選本子則是江倚槐自己挑的,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