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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手緊緊的握著,指甲深深的又一次扎入血肉中,他屏住呼吸,是自己仍舊一直看起來冷漠淡然,可是,他的心裡卻是如翻江倒海般混亂,彷彿有一股氣要直衝了出來。
「我知道,我們回不去從前了。」低低的,輕輕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可是我又必須恨著你。那麼痛苦的愛恨交織,只好短暫的忘記。」
蕭珩看著蒼白美麗的女子,因為疼痛蜷縮起來的身軀,心中一陣絞痛,如今誰也不再是誰的誰,在如何尋求忘記,又怎會將真正的將以發生的事情徹底的抹去?只是…只是,讓他如何漠不關心的面對這個女子?又如何徹底的把鏤空在心中的女子抹去?
她如此的做?為了什麼?又是何苦?蕭珩嘆聲自問。
夜涼如水,涼如水的不僅僅是夜。
還有兩顆飄忽不定的心思。
蕭珩俯身,想要抱起女子,然而蘇吟淺卻霍然的站起,退離開來,眼中充滿了堅決,以劍撐地,微微喘息,許久輕輕的說道:「珍重,告辭。」
說罷,便強自飛身離去,在離去的時候,蕭珩隱隱約約感覺到女子的搖晃。
蕭珩提足想追,然而腳底卻有千斤重一般,無法動彈。
他們這一次的分別,沒有傷痛,沒有爭吵,沒有怨恨,有的只是一句餘音裊裊的珍重。
然而這樣的話別,更讓蕭珩沒來由的心驚,他們曾經轟轟烈烈,曾經千迴百轉,曾經沾沾自喜,曾經柔腸寸斷。到了最後,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無聲息,竟然是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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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慘
翌日,蕭珩帶領十萬大軍,返回珩國。
無論是鳳凰朝歌,還是珩國的臣子都萬分驚訝,為何一夜之間,蕭珩的思想會有這麼大的變故。
大軍過了寧遠城,便是黃沙漫漫,然而,蕭珩遠遠地看見了白衣男子滄桑的面容。
兩個人相對無言,白衣男子在看到沒有自己想見到人時,神色有著明顯的落寞,那一刻,兩個兄弟,生平第一次心靈緊密的接近。
等候的白衣男子,許久才回神,微微一笑,笑容溫暖如春,在這塞外異常的乍眼,說道:「臣,恭迎皇上回國。」
蕭珩眼神迷茫,還沉浸在思緒的沉重中,始終未語。
謹墨王在馬上看著自己胞弟的臉忽然間有些憂心——怎麼會又變成了那種消沉頹廢的氣息?彷彿當初揮兵南下時的意氣風發,只是利劍出鞘,立刻又返回鞘中。
此刻的蕭珩的表情是如此的淡漠而疲倦,完全沒有了前些日子縱橫沙場,令千軍辟易的凌厲鋒芒。
這樣的神色,讓蕭宸又想起了過去五年,蒼白,淡漠而憂鬱的男子在後庭花院醉生夢死的奢靡皇帝,無心朝政,一心奢華。
猶記得,蕭珩曾經醉酒,喃喃吐出的「活的痛苦,不如死掉」時的表情,他不禁悚然。
蕭珩突然間抬起頭,騎馬走至自己兄長的旁邊,拍了拍謹墨王蕭宸的肩膀,抬起手來,指著南方蒼黃的天際:「那裡曾經是我的夢想,為了她,我卻放棄了。如今,我是多麼渴望,我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按著自己的心性兒走,可以追她到天涯海角。」
黃沙簌簌的吹到臉上,紫衣男子抬頭極目眺望著南方,眼裡卻含著一種宿命的苦笑——這麼多次,他一次又一次的與她擦肩而過。命運,似乎沒有給他們兩個人半點的機會。
霸業愛情,自古難兼得。
自從初遇,到傷害,再到分離,他們的之間一直是沉重的,充滿著難過。他們的愛情脆弱的一觸即碎。
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慘。
風起雲湧,陰謀的隱患
珩國,